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明降暗升[第1頁/共3頁]

但完整出乎二人的料想以外，朱由檢竟然親身在城門處驅逐。慌得二人滾鞍上馬，跪倒含淚叩首道：“陛下！臣等無能，既不能外禦強侮，又不能內安黎庶，導致中原變起，累陛下禦駕親征，實應重處！卻不知陛下為何要如此禮遇臣等，嗚嗚嗚…”

至於王在晉和袁可立本人，他們都是曆經宦海沉浮、幾起幾落的白叟。固然突然被調往南京，心中自是非常難過，但是他們也早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地，接旨以後簡樸交代一下，當即離京到差。

在顛末簡樸清算、臨時辟為天子行宮的開封府衙內，朱由檢聽南京兵部尚書袁可立簡述完開封的汗青，不由扼腕感喟。袁可立本就是河南人，對這一帶的汗青典故瞭如指掌，一番娓娓道來，讓冇如何念過書的郝永忠、李來亨、李定國、孟拱等將領都聽得時而如癡如醉，時而憤激滿胸。

開封府是一座具有悠長汗青的古城，北宋時還是都城，時稱“汴京”，繁華盛景不亞於盛唐期間的長安、洛陽。

以後朱由檢對梅劍使個眼色，梅劍便識相地退出帳外。朱由檢這纔對二人歉然笑道：“二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感覺朕有些喜怒無常，把肝火撒在你們兩個身上？”

二人趕緊頓首道：“陛下何出此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說我二人身為尚書、閣臣，不能為君父分憂，理應貶黜。”

並且王袁兩位既是六部尚書，又是內閣閣臣，尚書官銜冇了，天然也就退出了內閣。朝中官員權勢最大的東林黨固然對此有點莫名其妙，但這兩人在朝政上一貫惟天子之命是聽，東林黨人早就對他們不對勁了。現在二人被調離京師，恰是求之不得，以是幾近無人上疏反對，隻要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等幾位中書舍人聯名上奏，為王袁二人叫屈，成果也是石沉大海：朱由檢很少見地把奏章直接留中了。

北宋畫家張擇端的《腐敗上河圖》，便是揭示當年汴京販子風采的不朽畫作。此畫現藏於紫禁城，朱由檢也曾細心觀賞過，固然不能確認是否為真跡，但畫中百姓或繁忙或落拓的人生百態，仍讓貳心馳而神馳之。

說著說著，二人竟打動得哭泣起來。朱由檢忙親手攙起二人，低聲笑道：“二位大人受委曲了。朕有朕的苦處，不過此處並非發言之所，我們先去府衙，你們喝點熱茶暖暖身子，然後詳談。”

待二人坐定，朱由檢又讓梅劍奉茶。這兩位老臣均已是花甲之年，甚麼冇見過？一看朱由檢看梅劍的眼神裡儘是溫存，梅劍則略帶羞怯，就甚麼都明白了，哪還敢安坐受茶，從速起家雙手接了，連宣稱謝不止。

“恰是。”朱由檢沉聲道，“都說南京六部是養老的處所。其他四部或許是，但戶部梳理江南財賦，兵部掌控十萬衛所官軍，能夠說半壁江山都在南京，首要性不亞於京師六部。俗話說‘山高天子遠’，朝廷久不在南京，本地官紳、勳臣、衛所自成一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相互包庇攙扶，朕之政令竟不能行，豈不成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