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哀兵必勝[第2頁/共3頁]

等嶽托趕到土木堡時，戰役早已結束，正紅旗的士卒正在清理疆場。小小的盆地以內，到處都是清軍的死屍，大部分血肉恍惚，是被明軍劈砍致死的；也有一部兼顧上並無較著傷口，卻神采發黑、口吐白沫，較著是中毒身亡。

與此同時，就在土木堡東北方向二十餘裡外的青山之上，數千明軍正上馬長久歇息，有的用溪水洗濯傷口，有的四周尋覓能吃的野菜。他們恰是剛纔奇襲土木堡的那支軍隊，但並非如嶽托猜想，他們不是李定國的軍隊，而是宣府巡撫盧象升麾下的五千天雄軍。

滿清的八旗軌製是兵民一體、全民皆兵，士卒之間也多有沾親帶故的。這一戰陣亡兩千多人，天然有很多他們的親戚，此時也跟著大哭起來，一時候哭聲震天。

顛末剛纔的一戰，正紅旗的兵力已經比鑲紅旗少，代善也確切怕再被明軍偷襲，隻好采取了嶽托的建議。最後他咬牙切齒隧道：“該死的土木堡，當然蒙前人在此尚且能大勝，明天我八旗鐵騎誤中漢人奸計，遭此慘敗，真是奇恥大辱！來呀，把這座城堡給本王一把火燒了！”

而盧象升正站在一處小山頭上，眺望著土木堡的火勢。他身邊的中軍官楊陸凱輕視地罵道：“狗韃子，兵戈打不過我們，隻會拿空城出氣。可惜那座顯忠祠，就如許被韃子燒燬了！”

嶽托不由眉頭一皺，心道這也太影響士氣了，忙勸代善：“阿瑪不必悲傷，勝負乃兵家常事。漢人固然偷襲到手，但正紅旗主力仍在，我們兩旗人馬加起來另有兩萬多人，必能為陣亡的懦夫們報仇。”

說到悲傷處，代善把大嘴一咧，當著正紅、鑲紅兩旗全部將領的麵嚎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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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見嶽托來，盯著他沉默半晌，兩行渾濁的眼淚奪眶而出，仰天長歎道：“嶽托，我老啦！或許我底子就不該再做正紅旗的旗主了…前幾年寧遠之戰，一千多正紅旗懦夫墜海身亡，當時候我就該讓賢。但是我冇有，成果明天遭此慘敗，整整八個牛錄，兩千四百滿洲懦夫，就這麼讓我斷送了！嗚嗬嗬…”

代善這才收住悲聲，向嶽托先容了戰役的顛末。嶽托聽罷暗自心驚，更加以為這支明軍就是前些日在涿鹿鎮外碰到的那一支。

代善剛纔大哭了一場，對明軍的驚駭已經排解了很多，此時複仇的設法完整充滿了他的大腦。還冇等嶽托說完，他當即斷喝道：“不可！你阿瑪固然老了，但還冇老練不能兵戈的境地。明天這個仇，我必須得報！現在毫不能回師，不然皇上見怪下來，我如何應對？須得打個大敗仗，賠償這一戰的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