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脫籍入軍[第2頁/共3頁]

回到安娜公主號上，張煌言立即號令給這幾十名蛋民鬆綁，並請入議事廳中就坐，還奉上熱茶。把這些人唬得全數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小人等不敢受！”

呈現在張煌言和鄭森等人麵前的，是一大群衣衫襤褸膚色烏黑的百姓，並且是被麻繩綁成一串，在衙役的棍棒擯除下艱钜前行而來。 這群人裡男女老幼皆有，上至白髮蒼蒼的老者，下至隻要兩三歲的孩童，全數赤著雙腳。這裡雖是南邊，寒冬時節仍然很涼，世人在北風中瑟瑟前行，眼神中透暴露氣憤和驚駭。

“欽差大人！”海澄知縣甘泰屁顛屁顛地跑上前來，諂笑著表功道，“下官奉欽差大人之命，已將本縣一部分蛋民拘傳到此，聽候發落。要說這些傢夥也是真夠滑的，一見官差來，比兔子跑得都快。不過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女人孩子可跑不了那麼快，被下官拿住幾個，奉告他們不束手就擒，便即當場正法，他們這才乖乖地返返來。欽差大人，您夠不敷，不敷下官再去抓...”

張煌言從速解釋道：“各位不要曲解，本官絕非想要誘騙你們說出下過南洋，然後定罪。我這裡有一道天子密旨，你們當中有冇有識字的，能夠本身觀

“你們聞聲冇有，這但是萬歲爺金口玉言！”老者哽咽得不能自已，“任勞任怨，有勇有信！這八個字，你們這些後生都得牢服膺在心上，永久相傳，不管能不能脫了賤籍，我們本身得曉得，我們並不賤！”

話音未落，世人再次全數跪倒泣告道：“欽差大人在上，小人們萬死也不敢違犯朝廷禁令啊！”

“這，這，這...”老者結巴了幾下，俄然放聲痛哭。他這一哭，全部蛋民都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廣東空中的賤籍，就是這些蛋民了。這些人男人多以捕魚為業，女子則賣魚賣珠，兼做雜役。居無定所，以舟為家。這些人最是奸猾狡猾，多有作奸不法之輩，特彆是違犯朝廷禁令，私行出海。官府凡是抓到如許的，一概依律處斬，以儆效尤。是以這幫人見了官差，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不把他們押過來也不可呀...”

世人又哭了一陣，俄然從人群中跳出一個小夥子，跪倒決然道：“啟稟欽差大人，小人下過南洋！”

“朕欲開海禁久矣。雖有隆慶開關，但港口僅限一地，朝廷與百姓均未多得其利。何如群臣掣肘，隻宜緩緩而行。而欲開海禁，須先知海。蛋民朕深知之，任勞任怨，有勇有信。其有熟知海路者，可選入北海艦隊，轉為軍戶，脫去賤籍。欽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