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嶽陽樓[第2頁/共3頁]
“洪先生,值此良辰美景,隻該及時行樂,豈不聞蘇學士有雲:**一刻值令媛?”那“聖上”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女子大笑道,“何況先生身為首輔,大小朝政儘可酌情處之,最多與國師商討也就是了,又何必於此時擾朕?”
戌時二刻,這座三層四柱、飛簷鬥拱、其頂若盔的汗青名樓內,終究透出了點點燈火,好像一隻夜行植物方纔展開眼睛。樓內的一層、二層中,浩繁寺人、宮女繁忙地往三樓上酒、上菜,那塊刻有範仲淹《嶽陽樓記》、以“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而聞名天下的龐大雕屏,早因為礙事而被棄置於一旁。
敵遠地遠鬼孤察太所結陽後
而主席之上,一個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男人正色迷迷地盯著歌女的胸部貪婪地看著,懷裡還攬著另一名仙顏女子的腰肢。一曲歌罷,男人撫掌銀笑道:“唱得妙極,朕重重有賞!且先退下。國師,你進獻的這幾名歌女甚合朕意,甚合朕意啊...”
“好好好!有國師與洪先生在,朕另有甚麼不放心的?”朱由崧終究暢懷大笑道,“統統仰仗二位,朕無有不準。對了國師,蕾兒走了這很多日,如何還冇有找返來?”
“此計雖妙,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可否奉詔?”朱由崧還是半信半疑隧道,“此前讓他們打南京,他們不但冇去打,反而把鳳陽皇陵給焚燬了,這筆賬朕還冇...”
“這個簡樸。”雲子建嘲笑道,“朱由檢會飛鴿傳書,我們也會。朱由檢能造鳥銃、手雷,我們也能造。他不過占了先手之利,我們倒是後發製人。天下如棋,一城一地之得失並不首要,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誰纔是真豪傑!”
三層主門之上,詩仙李赤手書的楹聯“水天一色風月無邊”倒是仍然高懸,樓內的氣象也確切如此。數名絕色歌女正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小扣著檀板低吟淺唱,那曼妙的歌聲細如蚊絲,餘音繞梁,讓人沉浸不已。
“為聖上分憂,是貧僧分內之事。”被稱為國師的男人淡然一笑道。固然自稱“貧僧”,他可不像普通的和尚那樣剃禿頂、燒香疤、穿僧衣、披法衣,而是長髮披垂、白衣羽扇,很有些仙風道骨。隻是眼中寒芒一閃即逝,顯現著此人的深厚功力。
“戚家軍威名赫赫,此戰可有掌控?”朱由崧迷惑隧道,“之前先生不是說要先取湖南,再經湖南拿下兩廣地區,北可據朱由檢,南可聯外夷,立於不敗之地麼?現在既不去湖南,湖北、河南也回不去了,如果再拿不下南京,朕連個立錐之地都冇有了。”
“臣要奏的是軍國大事,毫不成保密。還望聖上屏退擺佈,臣方敢上奏。”洪承疇說得固然恭敬,語氣卻有些不容置疑,眼神中也略帶諷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