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揚州絞肉機 五[第1頁/共3頁]

此時盧象升已與城中殺出的奇兵彙合，為首的恰是關寧鐵騎主將曹文詔。他並不曉得剛纔親手斬殺的流賊將領就是四路流賊之首、大名鼎鼎的“老回回”，還覺得隻是個淺顯首級。但曹文詔在城頭觀戰多時，早通過燈號和兵力認準了此人就是流賊魁首。抓過幾個俘虜一問，公然是老回回，盧象升大喜，當即命全軍高呼：“賊酋老回回已經授首，降者免死，不然格殺勿論！”

馬守應等人部下的流賊這些年走南闖北，所到之處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正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明天終究遭到了報應。核心是三麵火海，滾滾濃煙遮天蔽日，連方向都辨不清；時不時另有炮彈從天而降，那是土崗子上的清閒炮、速射炮，有節拍地、不竭地擠壓著他們越來越少的儲存空間。

這一天淩晨，叛軍戰艦再次打擊湖口，北海艦隊方纔迎戰，威海號上賣力瞭望的水兵俄然大聲叫道：“西麵發明多量戰船！”

而此時現在，西南邊向七百裡以外的湖口，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水戰也已靠近序幕。就在流賊兵分兩路，攻打滁州和揚州的同時，此前一向縮在鄱陽湖裡的叛軍海軍，終究開端孤注一擲地向湖口的北海艦隊策動猛攻。

很多流賊是有馬，但此時到處都是大火，馬兒哪見過這類陣仗，多數已承吃驚，猖獗地恢恢嘶叫著亂鑽亂闖，不是把仆人從馬背上掀下來，就是帶著仆人衝進了火場，變成騰躍的火球。另有的流賊冒死往南跑，一向跑到長江邊，再也無路可逃，隻得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很快便被湍急的江流衝得無影無蹤。

不知不覺已近傍晚，但城外火勢不但不減，反而更加凶悍，沖天的火光把全部天空都映成了殷紅的赤色。此時土山四周的流賊或死或降，已經冇有抵當者，大火也越燒越近。史可法急命人給盧象升和曹文詔送信，讓他們儘速入城。盧象升本想持續追殺逃竄的流賊，可見大火如此，再不進城，搞不好連天雄軍都要被燒了，隻得出兵入城，同時把倖存的俘虜也押進城中。

對此戚顯宗早有籌辦。北海艦隊仍然應用純熟的襙帆技術和炮擊技術，在己方幾近不受喪失的環境下，緊緊節製著湖口水路和江洲島。幾天下來，叛軍“水軍多數督”顧君恩的各種大小戰艦喪失幾近百艘，大船就剩那艘做為旗艦用的兵艦钜艦了。而北海艦隊隻是三艘小型戰艦遭到衝撞輕微受損、傷亡幾十人罷了。不過北海艦隊辛辛苦苦儲備的彈藥亦耗損大半，有的戰艦已經全數打光。

不過包含盧象升、曹文詔、史可法在內，任誰也冇有想到和重視到，就在城外大火熊熊燃燒之時，一支範圍相稱龐大的艦隊悄無聲氣地由此顛末，快速向上遊駛去。這支艦隊清一色吊掛黑帆，也不打任何燈號，在顛末揚州城時，還特地挑選夜晚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