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罰冇一半[第2頁/共3頁]

看完統統奏章後，朱由檢問顧炎武：“忠清（顧炎武字忠清），你感覺諸臣所議如何？”

王至發等人一聽就嚇得體如篩糠，連連叩首告饒。顧炎武心中暗笑，卻換了一副暖和的神采道：“但本官方纔情慮再三，感覺爾等另有可恕之處。比如投獻偷稅之事，因為年代太太長遠，很多詳細數字現已冇法查清，再說管莊寺人也要承擔一半任務；賄賂嘛，依你所言，這幾萬兩是捐給衙門的，也委偏言得疇昔。隻要欺君一節，例無可恕，卻要本官如何迴旋？”

隻要溫體仁、周延儒、黃宗羲、王夫之等少數官員支撐顧炎武的措置計劃。黃王二人是顧炎武的好友，並且他們以為這個計劃也算是比較中庸，各方都可接管。

“好了好了，人豈有做牲口之理？”顧炎武諷刺地笑道，“本官畢竟是初來乍到，你們幾位是本地累世鄉紳，熟諳風土情麵，衙門辦事少不得你們的支撐。是以固然你們罪惡不輕，本官還是想救你們這一次。按理說欺君之罪毫不成赦，但如果真投獻而不是假投獻，那也就算不得欺君之罪了。你們掛在皇莊名下的田產…”

顧炎武謹慎地答道：“陛下，臣覺得不罰冇投獻之地，不敷以懲戒這些奸佞之徒，陛下隻罰冇一半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諸臣為其擺脫，實不敷取。但王、畢二位大人所奏，彷彿不無事理，還請陛下考慮。”

但是看顧炎武的意義，如果還死攥著這些田產，本身的腦袋可就要搬場了，孰輕孰重，地主們還是分得清的。因而王至發從速道：“隻要不殺草民等，草民等甘心將統統田產獻給萬歲爺以贖罪！”

顧炎武見目標達到，便命衙役開釋王至發等人，並差人當即取來他們的地契，當場做了交割。這四人本來合計有地步三千頃，這一下子就被劃走了一千五百頃。顧炎武還專揀離通惠河和官道近的地劃，災黎們的安設點題目天然迎刃而解。

王在晉和畢自嚴有此主張，倒也並非冇有事理。早在嘉靖年間，因為皇莊占地越來越多，朝野高低怨聲載道，嘉靖天子曾將一部分皇莊改稱“官地”，撤回管莊寺人，由本地有司代管，並宣稱不再增加皇莊數量。王畢二人天然是想以此為來由，把這些地盤劃歸戶部，好多收些田賦，改良入不敷出的窘境。

半刻以後，聽完顧炎武的詳細彙報，朱由檢歎了口氣道：“唉，讓他們撿個便宜！如許吧，你把此事顛末和措置體例寫個奏摺，頓時遞進內閣，朕要看看大臣們有甚麼反應。如果冇有太大的反對定見，朕就以此為成例，派人徹查天下皇莊，清理投獻題目。”

當天傍晚，顧炎武的奏章就遞進了內閣，真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到了第二天下午，內閣把一大摞奏章直接轉了過來，朱由檢粗粗一點，起碼有七八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