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襄陽冷雨[第1頁/共3頁]

“也用不著他們兵戈嘛。”洪承疇還是笑眯眯隧道，“有下官在襄陽鎮守，賊亦不敢輕舉妄動。”

“成大人言重了，這兩部兵的糧餉並非是下官在拖欠啊。”洪承疇老奸大奸地笑道，“他們是從京師派出來的遠征軍，糧餉理應由戶部籌措，至不濟也該由沿途各官府處理。下官本來就是客軍，現在還靠向襄王殿下借糧度日，多餘的糧餉，下官實在拿不出來呀。”

“但是你曉得將士們都在吃甚麼！”成基命終究忍不住吼怒起來，“草根、樹皮，另有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米湯！餓得連站都快站不起來了，倘若流賊打過來，如何能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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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洪總督是不肯撥糧了？”成基命已經出離氣憤，轉向襄王朱翊銘道，“襄王殿下可否看在將士極度困苦份上，臨時支應一二？”

“成大人且請息怒，我們這不是正在籌議嘛。”洪承疇還是無所謂地笑道，“竇名譽都在夷陵駐紮了好幾個月了，不是也冇有餓死嘛。”

“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洪承疇還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流賊雄師占有在武當山一帶，起碼有幾十萬眾，下官從剿賊通盤考慮，不得不同一調配各府糧餉。”

而位於襄陽城正中、氣勢恢宏的襄王府內，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到處都是手持利刃的洪承疇標營精銳士卒。保護最為森嚴之處自是銀安殿，現在殿內正稀有人或坐或立，神采各不不異。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喝不下！”

目睹成基命欲拂袖拜彆，洪承疇卻笑著起家扯住他道：“成大人，彆焦急走啊！久聞成大人詩文酒量俱佳，好不輕易來到襄陽，又在襄王府上，哪能走就走，今襄王做東，你我定要來個不醉不休...”

恰在此時，一個極其刺耳的公鴨嗓音由遠及近：“德昌王爺千歲駕到！”

就在李定國等將領從京師告急調出三千輕騎，向著潭柘寺踏雪奔馳的同時，遠在千裡以外的湖廣行省襄陽府，全城都被覆蓋在一片淒風冷雨當中。與北方的大雪和酷寒比擬，這裡的百姓一樣不好過，因為南邊潮濕陰冷，比北方的乾冷更加難捱。此時現在，百姓們都躲進家中避雨，大街巷上見不到一個行人。

“洪總督，你最好少打官腔！”成基命聞言怒不成遏，對洪承疇的稱呼已經產生了竄改，“湖北各府都接到洪總督的嚴令，冇有你的手諭，糧庫不得外放一粒糧食，你讓竇名譽去哪借糧？莫非搶老百姓的麼？”

成基命完整絕望，霍然起家道：“既如此，洪總督，本官這就告彆，但願聖高低旨問你的時候，你也能答覆得這麼輕鬆！殿下，恕本官無禮了！”

此人便是三邊總督洪承疇，他已經以保衛河南、襄陽等地為藉口，進駐襄陽整整一年了。現在他用心神情專注地把玩動手中的玉扇墜，不睬成基命的炯炯目光，心中則在嚴峻地盤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