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月十五(四)[第1頁/共2頁]
安佑宮的祭奠向來都是由天子親身主持的,昔日同治朝慈禧太後垂簾,從未在安佑宮主持過祭奠,英宗天子親政前,由親王代為祭奠,親政後英宗天子本身主持,到了光緒朝,為了她本身能夠主持祭奠,朝野又是一番口誅筆伐,鬨了好久,這才換來著光緒七年第一次主持祭奠聖祖天子壽誕獻禮,冇想到竟然又鬨了這麼一齣戲碼出來!
“西聖,”醇親王伏在地上咬著牙說道,“皇上是文宗天子的次子,不是主子的兒子。”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如果措置不好,壞了西聖的顏麵,特彆在聖祖天子的壽誕大典的時候鬨了這麼一出,如果冇法挽救,也隻好揮淚斬馬謖。李慈銘有一點說的對,就在朝廷記念本朝最巨大的天子時候,特彆是這位天子麵對洋人有戰績赫赫的時候,本朝的在朝者竟然暴露要跪迎這類事情,不是紅果果的打臉,那還是甚麼?處理不好,那就隻能是離職了。
太後的語氣微微喊著斥責,醇親王趕緊放下蓋碗跪了下來,李蓮英巧悄冇聲的把孤零零和醇親王一起放在地上的蓋碗拿了出去,醇親王定定神,他這時候也感覺鬼氣候實在是太熱了,“主子百口都仰仗太後的天恩慈德,不敢有所牢騷,本來應當要為國儘忠,隻是才疏學淺,不堪大用,不能和議政王普通幫襯著朝廷,實在是罪人一個。何況身子也不好,舊年就一向病著……”
醇親王趕緊站了起來,低頭恭敬的回道:“主子冇有甚麼大誌弘願,西聖讚謬了。”
“回西聖的話兒,不過是在家裡養花遛鳥,偶然候看一看書,”醇親王拘束的說道。
醇親王跟著李蓮英進了偏殿,雙手交叉甩了袖子,籌辦跪下施禮,“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小李子,把中間阿誰小幾子拿過來給七爺坐著。”
“你是不敢有,哎,七爺,你又何必如此呢,”慈禧太後有些哀傷和不悅,“自從你兒子當了這個天子,你就一向如此低沉,做甚麼!”
“甚麼罪人,你是有功之臣,”慈禧太後搖點頭,“你是婉貞的丈夫,你們的婚事也是我促進的,固然昔日我內心存著要拉攏你們幾個文宗天子兄弟,給本身在後宮壯勢的心機,但是老是看中你這個為人的,你擒拿肅順,參讚軍務,主管神機營,在禦前當得好好的,如何到了本朝,本身的兒子當了天子,反而甚麼事兒都不管,一概都撤退了,隻是在府裡頭悶著,好端真小我,都會悶出病來。”
“舊年跟著太後一起入股外務府,每年的分紅倒不算賴,加上西聖天恩,又給了主子親王的爵位,食雙份親王俸祿,這些錢,充足一家人嚼用了。”
“戶部?我說了不算,”慈禧太後慢悠悠的說道,“你去找寶鋆就是,如果議政王會幫你,天然是最好,隻怕是難啊,不過左宗棠會幫著你呢,他現在也是自顧不暇,本來不是他本身的手尾,但是誰叫他攤上這件事兒呢?”慈禧太後的臉上閃現了一片陰霾,“李慈銘真是會挑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