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鏖戰江西（一）[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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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談笑了一會，隻聽得快意說了一聲，“皇上，玉輪出來了。”

杏貞宛然一笑，欠了欠身，“皇上故意了，還掛念著臣妾。”

天子號召著各宮嬪妃坐下，邊聽著康慈皇太後的總管德齡稟告：“皇太後比來微染風寒，就不過來敗興了。”

“也罷，叫太醫在長春仙館輪著候著，皇太後好及時宣召。”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後半段懿貴妃幾次唱了三遍，待到一曲堪堪唱畢，天子率先鼓掌喝采，世人也見機地趕緊合適。

快意拍了鼓掌，後殿的絲竹之樂婉轉響起，各式滿漢菜式流水般地奉上來，杏貞漸漸地坐下，轉頭打量這流水音榭起來，隻見這“已”長長的尾巴的修建，正殿朝著南邊一側全無牆壁，純是為了弄月所用，隻要各式百般的柱子樹在殿裡，近似一個加長加深版的歇腳亭子，昂首便可看到天氣，低頭福海水波滂湃，晚風嫋嫋吹過，耳後還聽得中前跌宕流水的叮咚聲，固然玉輪還未升起，但高低天光，近湖左山遠島，一覽無餘，杏貞微微點頭，天子的目光真好，選了這麼個極佳的弄月之地。

麗嬪笑吟吟地插了嘴，掩著帕子笑道：“臣妾呀等著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呢，那樣大格格就有伴了。”

“多謝皇上。”

“太病院院判說著大抵在正月裡頭。”

“哦？懿貴妃，你且唱來。”鹹豐來了興趣。

杏貞暗自腹誹，近當代的玉輪詩詞，隻記得一句“我失嬌楊君失柳”，不過這句話用在現在如此平和的時節必定不對，絞儘腦汁想了一些，也想不起甚麼好詞好是，看著外頭的玉輪又大又圓，靈機一動，便對著天子笑著說道：“今個臣妾對著這從未見過的美景，詞窮了，不過臣妾倒是有一曲子極其應景，不曉得皇上想不想聽。”

鹹豐天子和六宮嬪妃停了話語，齊齊昂首，隻瞥見西南角的層層青黛色的山巒後，透出一絲亮光來，照亮了山頂上的幾抹微雲，過了半晌，銀盤似的玉輪漸漸地，漸漸地從山後逐步暴露了飽滿的身影，悄悄一躍，就縱身躍上了彼蒼，頓時天氣如洗，乾坤間分外腐敗，龐大的玉盤掛在空中，眼力好的還能模糊瞥見月宮裡的桂樹玉兔，玉輪邊上另有幾片薄如輕霧的氤氳，烘托地中秋之月格外的清冷鮮豔，山嶽和宮殿披上了一層銀紗，微微的發著光，福海上一片銀魚騰躍，月光灑在流水音榭飲樂的人身上，有藉著水光照到了人的身上，世人互視一笑，伴著身後的婉轉琴簫聲，隻感覺本身彷彿就置身於廣寒宮中。

鹹豐天子這才恍然大悟，笑著舉杯粉飾，“咳咳，朕喝多了，自罰一杯。”

杏貞纔不會紅臉，看著天子說了這些調笑的話，在他後代的人來看，這話實在太素了，還不敷葷呢，不過還是恪守懿貴妃的本分，開口提示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