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環環相扣（二）[第2頁/共3頁]

“西聖是不會對外過軟的，這是她在朝的底子。”高心夔說道。

“越南但是有黑旗軍……”景廉看了一眼恭親王說道。

“法國人貪婪的很，現在隻不過是還價還價罷了。”一旁的景廉說道，自從王文韶自請病退，本來在恭親王和左宗棠之間扭捏不定的景廉敏捷的倒向了恭親王，本日議事他也在場，“如果不想買，隻怕早就掉頭走人了，這事關法國在蘇伊士運河上的大股東位置，他們不敢讓給英國人，王爺隻要穩坐垂釣台就是。”

景廉體味，“禁和法國人，也禁和黑旗軍有所牴觸。”

高心夔隻感覺“情分”二字有些刺心，趕緊說道，“若論承平宰相，恭親王也實在是當得了。”

“現在錢多了，開消也多了，”寶鋆抱怨道，“海軍，陸軍，奪北海的開消，這就是大頭，另有火車、洋務的工廠，客歲開端官辦的礦山廠子也建了很多。山西的煤礦，蒙古的鐵礦，金州的金礦，這都是要大銀子投出來的。另有官道的扶植。”

恭親王天潢貴胄，本來對於錢事就不甚上心，寶鋆阿諛的好，他也是對勁，“這銀子是太後的現在我卻不好說話，先等一等法國人的動靜。”

“換不換的，我們可就看不懂西聖的心機了咯，”王愷運挑了挑眉，“算起來這些年，西聖能夠秉政，並手創現在的局麵，恭親王的功績是扼殺不了的，並且說實話，西聖不是世宗天子的性子，她既要秉政垂簾也是要玩樂的，朝政上的事情根基上也隻是抓側嚴峻的事情，其他煩瑣的事件都交給了恭親王，以是這麼多年下來情分還是有的。”

“禁開邊釁？”高心夔拿著軍機處下發給各省總督巡撫的均旨，複述了一遍，“這話的意義是？不準兩廣肇事？”

“蘇伊士運河的股分賣掉剛好能夠預備八旗的事兒，有所綢繆纔好嘛。”

“是當得，隻可惜，就算是天子的叔父，在這個位置上也實在是太久了，你想想看，祺祥政變以後，現在已經二十多年，恭親王一向當著工頭軍機！軍機處大臣，除了一個李鴻藻，另有一個左宗棠，其他的可都是恭親王的人了。有句話叫做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冇有竄改，冇有暢通，那就是輕易招怨，恭親王提及來明智，卻又是不明智，明智的是曉得不去感染兵權，不明智的是他不曉得激流勇退。”

“是的，”恭親王笑道，“和黑旗軍起了牴觸，叫人罵裡通本國，和法國人起牴觸，也會被罵勾搭亂匪，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還不如就看戲好了，隻要法國人不殺了越北國王，不攻入北圻，統統都好談。我就怕曾國荃看著先頭他大哥的郡王眼紅，去肇事搏一搏郡王的頭銜，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