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群英薈萃（上）[第1頁/共3頁]

“因為洋人必定要換約的，現在他們船堅炮利，由不得我們不換約，可處所督撫並無簽約之權，隻能是朝廷派出的全權特使方能簽約，為了動靜通暢，是隻能選在北邊了，何況，”榮祿微微嘲笑，“英人們在道光年間就靠著進軍大沽口打單了先帝爺，嚐到了那麼大的長處，免不得要故伎重施，再來一次打擊渤海灣。”

不遠處響起了陣陣馬蹄聲，楊樹聲和身邊的曾國荃說道，“老九，人來了。”

“冇有，寧波府那邊來的貨冇有減少，反而比昔日多了二成。”曾國荃答覆道。

榮祿放下了茶碗，“依卑職之見，發逆不能速破。”

“可現在英法聯軍還在廣州，皇後孃娘如何知他們會北上？”

曾國藩拍了拍榮祿的肩膀，“兵士不免陣上死，無妨，我們湖南人向來就是不畏死的，仲華無需自責，走，你陪本帥進帳中，細心說說這江南大戰，要曉得，仲華你但是炮轟過江寧城的，江南局勢如何，還是要你這個目睹為實的人來細心說說。”

“實在卑職在江南所見甚多，也細細地和江南大營的人打過交道，鹹豐六年，江寧之變，發逆軍心擺盪，確切是朝廷雄師剿除發逆的極好機遇，當時候楊秀清韋昌輝身故，石達開出走，洪秀整日夜思慮煩躁不安，江南江北兩座大營瞅準了機會，倒是做了些奪城掠地的事情，但是，冇有有效地剿除發逆，隻是拿了些空城上奏報功，讓發逆從石達開出走的愁雲慘霧當中緩過勁來，讓陳成全和李秀成打了好幾次敗仗，極快地掌控了發逆的兵權，眼下又再破了江南大營，張國梁身故，江南一帶所向披靡，李秀成眼下又去攻打杭州了！現在這軍事一道，發逆的陣容不輸給我們。”榮祿實話實說。

榮祿搖了點頭，神采暗澹，“卑職無能，很多的兄弟們死在了長江邊，我冇能把他們帶返來。”

“哦？”曾國藩不置可否，“何故見得？”

曾國荃也擠了上來，現在的曾國荃已經是江西提督了，他也連連點頭，“是啊，我老九都佩服你，江南大營局勢危若孵卵，你憑著火炮火槍死死地守住了大營數日，真是太短長了，我是瞧著你身後的那些火槍兵，可滿是金蛋啊，我老九都忍不住流口水要在你的火槍營裡脫手搶人去了！”

榮祿穿戴繡著獅子的補服，疾步走到曾國藩前麵，甩了馬蹄袖，單腿下跪施禮，“卑職榮祿叩見大帥！”

“大帥的戰略必是安妥的，”榮祿阿諛了一句，“兩江一盤棋，儘在大帥掌控，如此何愁發逆不滅，隻不過，卑職比來收到了京裡的來信，”曾國藩凝睇榮祿，兩人雖未明說，均知是儲秀宮裡的那位寫來的信，隻見榮祿不慌不忙說道：“皇後孃孃的意義，是要讓李鴻章隨時待命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