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浙江新疆（九）[第1頁/共2頁]

王愷運其言一出，滿室皆驚，太後的神采陰了下來，高心夔悚然站起，低低得喝了一聲，“壬秋！你……”

“是，微臣乾的活，實在和國子監禮部差不離，”高心夔說道，“戲曲猶以下裡巴人，喜好的人多，潛移默化之間，才氣顯現教養之道，再者報紙，把握天下喉舌，違背洋務的事兒話兒，都不能在報紙上呈現，更有廣開民智，教養的功績，任務關頭艱钜，微臣經常汗顏，怕擔不起如許的大責。”

“甚麼話，那句話？”

慈禧太後聽了這很多話，臉上模糊的喜色才停歇了下去，“我瞧著你不是甚麼學問家，倒像是勾惹民氣的白蓮教一流人物，”慈禧太後笑道，“你說的不錯，康乾以來，國運確切不佳，可現在也有永通橋之戰，逼得英法兩國媾和簽約；江南長毛之亂安定，撚軍剿除，西北雖有戰事，可與中原要地無憂，水兵新軍都一應練了起來，如何算不得答覆呢？”

安德海勃然大怒，“大膽！”

“天然是門生勸曾總督自主為帝的話，”王愷運持續說道，神采淡定，一味安閒，“大清代替前明而立，定鼎天下，現在已有近兩百年，這本來也冇甚麼，氣數之事未免虛妄，遵循前明的時候，也總有三百來年的鼎祚，隻是有句話說烈火烹油，鮮花招錦，盛極必衰。聖祖、世宗、高宗三代帝王，武功武功，天下獨步，早就把這****的氣應用儘了，故此仁宗宣宗以後，不過才幾十年風景，就有洋人海上來擾，割地賠款，屈辱列祖列宗，氣數已儘，我勸曾總督自主為帝，也是天命所然。”

“我向來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伯足在我身邊也有很多年紀了，在昇平署，天然，名聲是不好聽的，整日裡和寺人伶人混在一起，不過是寫寫豆腐塊文章，或者編編戲曲，可我看中的是肯做事，乾成事，乾功德的人，”太後看著高心夔，“現在你乾了這麼些年，也可曉得這戲曲兒也不是冇用的吧？”

室內的人冇有說話，隻是悄悄聽著慈禧太後在說話，“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如果有德者出世，這天下江山，大清朝天然不能厚顏占著，退位讓賢就是，到時候做一安樂公亦是美食，可現在在其位謀其政，我坐這位置上，”慈禧太後掃視王愷運，目光炯炯，“往小裡說，天然要保全我這一輩子，這一家子的繁華繁華，往大說，也要揚我國威，立中華民族於天下之巔！不大不小的說，也天然要國度安寧，百姓獲得好處。這些我從未說過，現在到了這裡，聽你這麼一問，天然也要聽我的誌向了，你也不消說那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廢話，這天下，有德者居之，更是得民氣者得天下，如果天下安寧，就算有再多的宵小，又有誰會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