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改弦更張（三）[第2頁/共3頁]

“恭親王奕訢，大學士戶部尚書寶鋆，入直最久，責備宜嚴，姑念一係多病，一係大哥，茲特錄其前勞，全其末路，奕訢著加恩仍留世襲罔替親王，賞食親王全俸，開去統統差使，並撤去恩加雙俸，家居養疾；寶鋆著原品休致。大學士吏部尚書李鴻藻，內廷當差豐年，隻為囿於才識，遂致辦事竭蹶；工部尚書景廉，隻能循分供職，經濟非其所長，均著開去統統差使，降二級調用。禮部尚書翁同龢甫值樞廷，恰當多事，惟既彆無建白，亦有應得之咎，著加恩撤職留任，退出軍機處，仍在毓慶宮行走，以示辨彆。”

恭親王呆呆的跪坐在福晉的靈前，對世人的哭聲充耳不聞，載澄連滾帶爬的進了靈堂，大哭叩首，叩首磕出了血，殿外的雪花，和紅色的紙花交叉飛舞，彷彿把如許驚天動地的一次易樞大變都能夠等閒袒護了。

慈禧太前麵對著幾個禦前大臣，漸漸開口了，“軍機處的人一概懶惰怠慢，陽奉陰違，朋黨為奸！我容不下他們，北寧大敗，全因敗在中樞，你們幾個禦前的人商討一番，如何措置軍機處吧！”

先是恭親王無禮犯上，再是軍機大臣們做實了和恭親王一黨，寶廷的摺子說對了，最後再加上北寧大敗，聽慈禧太後的口氣，北寧之事和恭親王脫不了乾係！斯須之間，王愷運揮筆寫就旨意，馬上宣讀：“諭在廷王大臣劃一看：朕奉皇太後懿旨，本月初三日據寶廷奏：恭親王辦事，徇情、貪墨、驕盈、攬權，多招物議，各種景象等弊。似此重情，何故能辦公事？查辦雖無實據，事出有因，究屬含混之事，難以懸揣。恭親王從議政以來，妄自負大，諸多狂傲，倚仗爵高權重，目無君上；看朕沖齡，諸多挾製，常常暗使誹謗，不成細問。每日召見，趾高氣揚；言語之間，很多取巧，滿口亂談胡道，北寧大敗，兩撫聽恭親王之命行事，乃有此咎。似此景象，今後何故能辦國事？若不即早宣示，朕歸政之時，何故能用人行政？似此各種嚴峻景象，姑免窮究，方知朕廣大之恩。恭親王著無庸在軍機處議政，革去統統差使，革去議政王之位，不準乾預公事，方是朕保全之至意，特諭。”

李鴻藻的快意算盤落空了，各懷心機的軍機大臣們在值房內裡，比及了最後的訊斷，慈禧太後不過是輕如鵝毛的一張宣紙，就把統統人都打落了在地，“現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