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順而化之(三)[第2頁/共3頁]
“哎喲,我的中堂大人,您還扯這個做甚麼,理藩院乾了甚麼功德,讓他神采如許丟臉,我要急著報備堂官們呢。”王陽冰頓腳哀告道。
旗台上巡查的兵士拿著一柄長刀,在警戒的巡查著,不遠處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人騎著越南可貴一見的馬,兵士趕緊細心看了看,來的人是本國的官員,並不是該死的法國佬,人馬當中的牌子顯現是“升龍府總督”的字樣,旗台上的兵士趕緊揮動旗號,午門大門翻開,把升龍府總督一行人驅逐了出來,為首的人在午門前下了馬,解開了身上的石青色披風,暴露了身上那件花花綠綠的朝服,他方纔走進了午門,就見到了金水橋邊上站著一個白鬍子的老者,麵帶著淺笑看著本身,來的人趕緊作揖施禮,“首輔大人。”
慶海點頭,“不是作對,隻是為了庇護本身國度的好處。”
這幾日是可貴的好天,但是越南的氣候,縱使是好天,也帶著濕漉漉的潮濕黴味,順化的皇城在酷熱的陽光暉映之下,顯得分外色采斑斕,明黃色卻但帶著剝落的磚瓦裝點著此地非常刺眼,皇城的大門和中國一樣,亦是稱午門,隻是在午門之前建了一個龐大的旗台,旗台的高度乃至高過了午門的飛簷,能夠俯瞰全部順化城。
越南,順化府。
“就是書麵上的意義,”慶海暢快的笑了起來,“兩件事:有義士占有了保勝城,法國人本來想要在紅河通航的,被堵了歸去。彆的一件就是升龍府總督查獲了一批法國人私行偷運的軍器,予以收繳。”
慶海坐著一動也不動的,笑眯眯的隻是喝茶,王陽冰滿頭大汗的走了出去,“中堂大人,您到底在唱哪一齣啊,獲咎了法國這位大使,可不是鬨著玩的,人家的甚麼姻親是現在法國人的輔弼。”
慶海微微嗤笑,“不過是一介大使,放在法國的交際部也是不入流的人物,在我麵前擺甚麼譜,好了,小王,”他不耐煩的怒斥王陽冰,“總理衙門當差,不是說給洋鬼子當差,凡事張弛有度,謙遜不代表是卑躬屈膝,你是同文館出來的,冇幾年就到了這個位置,才學甚麼的都是上佳,隻是這膽量見地還是少了些,你這幅模樣,阿伯特更加覺得你是軟弱可欺了,你的態度軟和,他們就感覺是中國的態度軟弱。打起精力來,接下去這總理衙門約莫是你最風景了,嘿嘿,不過這最風景,也是最輕易死掉的,”王陽冰臉上暴露了驚駭的神采,慶海淺笑,“當然了,不是說真正的死,隻是說如果當差不好,萬劫不複,你單看昔日的天津教案就好了,曾郡王那麼短長,辦了教案,不是也被天下一半人詬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