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殷鑒不遠（七）[第1頁/共3頁]

“既然如此，那你們出來奉告天子吧，說是你們的意義，”慈禧太後點點頭，“如何和天子說，你們要好好想一想。”

旨稿很快地核可了，隻竄改了少量字樣，拿下來當即送內閣明發，當天就是“邸鈔”，是如許“通諭中外”：

阿魯特氏點點頭，“臣妾下去給皇上瞧瞧燕窩如何了。”

也隻好如此。因為皇太後到底不便召見外廷臣子，並且看折也不是攝行天子之職。因而照恭王的意義製定四條，連同沈桂芬所擬的上諭，一起奉上去請旨。

“是是，”同治天子感激的說道，“老是皇額娘體恤兒子，”

寺人拿了天子的藥上來，那藥味甚是沖鼻，皇後不由有些作嘔，因而用手帕捏住了鼻子，天子喝了藥，苦著臉，陳勝文趕緊獻上蜜醃山查，天子用了些，見到皇後的神采有些古怪，笑道，“難為你陪著朕這個病人了，這天花是會感染的，你也少來朕這裡頭，免得傳給了你這個後宮之主，你如果再病倒了，倒叫六宮不得安生，朕也是心疼。”

醇郡王和塞尚阿也趕緊叩首，“臣附議。”

“皇上身子不好，天然要有人代為措置國事，李徒弟固然代為批閱，但仍然是臣子，不宜僭越，”恭親王無法的鞠躬施禮，“臣恭請皇太後在皇上養病期間，代為批閱奏章。”

恭親王沉默不語，惇親王大聲說道，“凡事有皇太後做主便可，主子等冇有不遵的事理。”

意義是“勉徇所請”，皇上和諸臣還得表示感激慈恩。等退了下來，一麵擬旨，一麵籌議。皇太後與天子到底分歧，看折以及跟軍機見麵，固無二致，但普通官員的引見，以及祭享典禮，皇太後冇法代行天子之職，得要想個章程。

世人就在養心殿的大殿裡等著，皇太後眼觀鼻鼻觀心，不一會，陳勝文出來稟告說是天子醒了，太後打頭，恭親王在後，一群人魚貫進了西暖閣，天子這時候已經醒來，隻是滿臉通紅，彷彿是喝醉酒的模樣，皇後和珣嬪已經避在了背麵，隻要慈禧皇太後坐在天子的榻前，恭親王跪著和天子如此一說，天子微微沉吟，“也好，天下事不成一日鬆弛，李徒弟代為繕折，是權宜的體例，前幾日朕是怕勞累皇額娘，現在你們既然如此所請，朕天然應允，這百日內，隻能是勞煩皇額娘了。隻是一樣，諸位定然要一如既往，恭敬太後，明白了冇？”

恭親王不說話，李鴻藻也是不說話，但是不代表冇有彆人不說話，曾國藩磕了個頭，“現在聖躬正逢喪事兒，政務繁忙，不能等閒擱置，臣請皇太後，”曾國藩喘著粗氣，“統統章奏，凡必得請旨的事件，擬請皇太後權代皇上訓示，以便遵守。”

“除夕朝賀，經筵等等儀典，天然暫緩停止。郊壇祭享，臨時由禮部奏請皇太後欽派職員恭代施禮。差考出題，由軍機辦理。隻是京表裡官員引見，”恭王想了想說：“改成驗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