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殷鑒不遠(一)[第1頁/共3頁]
天子無言,點點頭,“那就如此吧,甚好。”把這事兒挑了個頭,但是彷彿底下的人對此都不甚熱忱,天子也俄然彷彿落空了興趣,轉而提及了其他的事兒,“這幾日傳聞曾國藩身子不太好,朕想著去他府裡頭瞧瞧。”
“那好辦,”載澄撫了撫袖子,“就交給我得了,歸去把名字奉告我,我去找找體例,”載澄拍了拍王慶琪的肩膀,“我們都是一起的,也不消說謝了,何必要去找鐘萃宮那位?鐘萃宮那位,可實在是冷靜無聞,若不是大節慶,誰還曉得宮裡頭有這麼一名。”
天子又問:“本朝高宗天子賢明神武,為何不殺和珅?而睿廟治之?”
“微臣覺得,靠著我們這幾個必定是成不了事的,”王慶琪說道,“皇上何不請李徒弟來幫襯一二?”
“皇上那邊?”王慶琪搖點頭,“未免發兵動眾了吧,我也不肯意皇上難堪。”
“你問這個做甚麼?”載澄警戒的說道。
“澄郡王,您和鐘萃宮那位熟不熟?”王慶琪問道。
這時候王慶琪倒是不在邊上,桂祥模糊猜到了天子的企圖,隻是含笑不說話,兩小我退了下去,載澄繞過柱子,就看到了王慶琪和一個寺人在說著甚麼,見到了載澄,阿誰寺人趕緊退下,王慶琪站在原地,隻是微微點頭,載澄笑道,“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甚麼?”
天子有些懵懂,“這是為何?”
“是,”翁同龢說道,“高廟用人夙來隻看大略,不拘末節,和珅昔日從侍衛起,阿桂從行伍出,都是承蒙高廟青睞,纔有一展才調之機遇。”
翁同龢隻是說到這裡,就不肯再說了,天子心下透亮,不過是高宗天子拿著和珅的無能吃苦,到了嘉慶天子,天然也和秦惠文王容不下商鞅普通,容不下和珅了。“翁徒弟你說的極好。”天子讚成了幾句,“高廟用人之道,朕倒是要好好學學。”
是時候要叫弘德殿的徒弟出去講課,固然弘德殿已經不去,但是三兩日之間,講課還是要的,本日是翁同龢講《史記》,幾個侍讀還是是要陪聽的,天子不喜好聽四書五經,徐桐和之前是倭仁講的課他非常聽不出來,倒是史乘情願聽上一二,翁同龢本日講的是秦孝公用商鞅變法一事,天子聽了一會,問:“秦國之弊,在於何物?”
載澄不曉得說甚麼,還是王慶琪開口了,“高宗駕於敏中府,於敏中本來有了轉機,卻在高宗天子前來並賜下陀羅尼經被後絕食而死……凡是皇上親臨,都是病危時候了。”
“他是皇上的徒弟,天然是為皇上著想的。另有承恩公,承恩公是皇上的嶽父。隻是前次有了端倪,卻被人偶然擾亂,如果皇上再要找承恩公主持,隻怕故意人會要推斷天意,不如先悄悄和李徒弟說了,問問他的意義,如果他有甚麼高見,我們再令人做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