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巍巍宮闕(二)[第1頁/共3頁]
大門前蓮花瓣隨風飛舞,街上儘數是蓮花香味,門口知客的八位羽士穿戴是玉色的道袍,揮動著拂塵,同進同出,好像一人,觀內又有兩班穿戴暗紅色道袍的羽士敲磬打鐘,吟唱道歌,曲調曼妙,讓人聞之慾醉,門口陸連續續來了很多僧道尼等人,亦有薩滿巫師、西洋教士等人,都是各教在京中之代表。濟濟一堂,人呢彷彿來的差未幾了,隻是彷彿知客道人還在大門外候著誰,連穿戴紅色道袍的一個圓圓胖胖中年羽士都走了出來,統統羽士見到這個瘦子,齊齊頓首,“教主。”
雍和宮的附近,本來頗多梵刹,昔日雍正天子的潛邸,現在已經是成為藏傳佛教在京中非常首要的寺廟,理教院辦理藏傳佛教的寺廟目次當中,雍和宮職位非常高貴,按例說,附近的梵刹應當亦是過的很津潤,隻是這一日,舊年因洋人入侵,有處梵刹不甚被和尚蠟燭燒燬,是以一向荒廢到了現在,舊年關於有工匠前來營建,陸連續續製作了好久,約莫總有兩年的模樣,這才堪堪形成,選了這一日來籌辦開光,夙起就已經門庭若市,不過大師都非常奇特,這裡竟然是一處道觀。
“雲者在於空中,塵者落於大地,為道者,心胸雲之道心,濟世為民卻又要腳結壯地了。”長青子拿著拂塵笑著答覆道。
“王爺能來,亦是蔽教無上幸運。”長青子圓臉上堆著笑容,“請。”
兩小我就站在門口說話,也不出來,彷彿還在等著甚麼人,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又有彆的一幅儀仗步隊到了前來,當中是一輛黑馬拉著的西洋馬車,到了跟前,見過世麵的人都曉得這必定是王爺的儀仗,隻是不曉得是哪位王爺。
“本來這位道長就是白蓮教教主啊,”一個閒漢摸著下巴說道,“看上去並冇有甚麼仙風道骨的模樣啊。”
轎簾翻開,理教院尚書載齡下了肩輿,白蓮教教主長青子微微頓首,“勞動尚書玉趾光臨寒微,實在是罪惡,蔽教高低同感朝廷恩德。”
“免禮免禮,”來的恰是天子的七叔,醇郡王,他擺擺手,攔住了兩位的施禮,“我本來是在豐台的,隻不過,皇上命我本日代替他來此地,為你這個教主增加麵子,哈哈,”醇郡王笑道,“萬歲爺去天津驅逐太後,不然本日必定是他來的。”
馬車的車門被翻開,下來了一名三十幾歲的年青男人,穿戴四團龍補服,上嘴唇留著短鬚,大步走下台階,顯得非常精乾,載齡和長青子一起施禮,“七王爺。”
“難怪敢在雍和宮邊上開道觀,也隻要白蓮教的道爺們敢如此了。走,我們出來瞧瞧。”
站在門口兩邊沿著大街站了幾裡地的羽士們一齊宣讀道號,一時候響徹雲霄,又有無數蓮花瓣從半空當中洋洋灑灑飛落,百姓們瞠目結舌,覺得近乎神蹟,三人在知客的護送之下,進了道觀,道觀正殿外有兩排紫竹,也不曉得在北邊,這竹子是如何保持發展的,漢白玉的大殿前鋪滿了青石板,醇郡王看著那大殿的規製,又昂首看了看飛起的簷角,載齡曉得醇郡王想甚麼,趕緊說道,“這大殿的規製是軍機處報了皇上定下來的,隻要七間大小,且較之大內的宮殿,低了一半,不會逾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