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瞞天過海(四)[第1頁/共3頁]
胡林翼進了船艙,見到曾國藩如此降落,忍不住就開口安慰道:“滌生,不必如此,今個隻是大營被毀,丟了些輜重罷了,我們的後輩都好好地,老九的馬隊也都尚在,你現在是江西巡撫,這糧草銀餉丟了便丟了,甚麼時候都能籌集返來。”
“潤芝你說的極是,剛好說到這個,”曾國藩有些鎮靜了起來,“為兄瞧著比來幾年發逆的氣勢,自從江寧城中發逆內杠,死了東北二王,那洪秀全又猜忌於石達開,逼的這發逆當中聲望頗高精於軍事的翼王南下出走,皇上曾經下旨於我,要我招降此人,且不說石達高興高氣傲,毫不成能昂首於我這部下敗將,自從他率雄師南下浙江,又奔赴入閩,老夫就曉得,此人翻不起甚麼大浪,居無定所,卻又冇有明白目標,必定少不了滅亡一途了,”曾國藩轉過了話頭,“不過這不是為兄要說的事兒,潤芝你可發明瞭,這發逆軍中,除了二成,彷彿冇甚麼得力的人才了?”
德山來報,“總兵大人,鎮守秣陵關的發逆批示被我們抓到了,在一處宅子裡頭喝酒喝暈了一頭栽在地上,眼下方纔醒了,哭著告饒呢。”
在天京保衛戰中,一個兼顧大局兼顧地區,一個迂迴矯捷所向披靡。當他們在滁州東南烏衣合兵一處擊敗清軍主力德興阿後,緊接著又奔襲浦口,摧毀江北大營,清軍都統德興阿部被殲一萬多人,江寧將軍戰死石梵刹。隨後又乘勝分兵橫掃蘇北疆場,各路清兵,望風崩潰,李鴻章困守滁州不敢出城。這連續串的勝利不但使得李陳威名遠揚,承平軍又重新找到了一度喪失的軍心,更首要的是在摧毀了江北大營,消弭了仇敵截斷天京供應的威脅,和緩了天京危急,使承平天國在天京事情和石達開出走後的被動局麵開端竄改,計謀擺設也隨之由守向攻的竄改。蕪湖之戰殲敵李續賓曾國華部六千人,解蕪湖之圍,拔清虎帳盤六十餘座,害的在坐的曾國藩又要跳河。
胡林翼微微思考,不由就點頭稱是,“不錯,大帥說的極是,這陳成全在蕪湖的時候,大帥這停頓甚慢,”兩人友情甚篤,說話也涓滴不顧忌,“那李秀成被張國梁圍在金壇小城,本來也是對峙不下,可陳成全一到,兩下彙合,便突破張國梁部,以後聲東擊西,江北大營死的死,逃的逃,江寧以北已經冇有成步隊的綠營八旗了,現在又西進前來撻伐我們,可見這發逆,已經拿不出甚麼能下檯麵的將領了!”
李自成因為獲得北京而潰敗,打敗他的是自覺和腐朽。洪秀全定都南京,打敗他的仍然是自覺和腐朽。賢明多智的天王淪為神棍色鬼,整天與虛無的上帝和銷魂的美女同在;金蘭結義的兄弟爭權奪利,為了那並不切當的繁華繁華終究演變成“天國是變”。天國的基石東王楊秀清,北王韋昌輝,燕王秦日綱等等初級將領的滅亡,冀王石達開的出走。至此首義五王四死一走。這時的天國就如一被剁去雙手的人,腳步雖還是在漸漸的挪進,但已顯力不從心,更何況斷去的雙手處猶在流血不止,急需能有人出來幫它堵住創口,不致於那麼快的讓血流乾,那麼快的滅亡.這個時候,有一對滕縣的小青年適時而出,不但堵住了創口的血噴,並且還牽著這個斷手的人東擋西拒,走過了它生射中最後七八年。他們就是天國晚期光芒刺眼的“雙子星”李秀成和陳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