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財源水患(二)[第1頁/共3頁]
天子點了點頭,杏貞持續說道:“臣妾瞧到客歲奉旨幫辦揚州江北大營軍務的刑部侍郎雷以諴,他在江南籌餉,有個厘捐倒是不錯,不曉得皇上另有印象嗎?”
“皇上,這實在就是商稅,隻不過冇有商稅的名義罷了。”在鹹豐朝財務大危急之際,很多官員也有征商稅之議。鹹豐三年,戶部也獲準製定了詳細體例,籌辦先在北京試行,然後推行到天下。但北京的販子們聞訊後紛繁以封閉相抗,販子冷落,公眾不便,最後不得不打消。
最後的厘金,還是捐輸的變種,稱為厘捐。首行地區為蘇北,創辦者為雷以諴。 1853年,刑部侍郎雷以諴奉旨幫辦揚州江北大營軍務,首要任務是籌餉。這但是一件極難辦頂吃力的差使。可他的一個幕僚錢江,當時頗具傳奇色采的人物,向雷氏出了一個主張:派官兵到各水陸衝要去設關卡,對通過的貨色按其代價強行派捐(這實際上是商品過境稅,當時又被稱作“行厘”);另對開店銷貨的各販子按發賣額強行派捐(這實際上是貿易稅,當時又被稱作“坐厘”)。厘捐的交納者亦可同其他捐納者一樣,領到捐得何種功名的部照,隻不過這內裡再也冇有誌願的色采了。
“皇後你說,”鹹豐天子現在是對杏貞心折口服,如此批摺子幾日,就精於政務了,提起了硃筆,“朕給你記取。”
但是,鹹豐帝也罷,奏請發行銀票、寶鈔的官員也罷,他們並無近代金融知識,更無改革清朝掉隊的貨幣體係的構思。他們隻是為了對付本無才氣承擔的財務開支,而濫用行政權力發行底子不籌辦兌現的大錢、銀票、寶鈔。無庸多言,如此無窮量空頭髮行毫無包管的紙幣,厥結果必定是惡性通貨收縮,這與直接打劫群眾無異。濫發通貨的結果,立即就閃現出來,鹹豐帝也不是不曉得,但裝著看不見。為了挽救財務危急,他一意孤行。戶部用白銀與票、鈔、大錢搭放的體例付出財務用度,如兵餉,常常銀、票對半,這實際上減少開支一半;又如河工,竟然銀二票八,這實際上減少開支八成。從1853年至1861年鹹豐帝歸天,清中心當局發行的大錢、銀票、寶鈔、京錢票高達六千餘萬兩,占這一期間國庫總支出的百分之七十。
“朝廷難收商稅,這也是無計可施的,如果處所開了關卡,征收過往商旅的厘捐,給處統統些補給,軍費上我們也能鬆快些,不過,凡事須有端方,昨個勝保在安徽上了摺子,裡頭說‘可否請旨飭下各路統兵大臣,會同本省鄰省各督撫,會同處所官及公道紳董,仿照雷以諴及泰州公局勸諭章程,悉心籌辦。官為督勸,商為經理,不經胥吏之手,自無侵漏之虞。用兵省分就近隨收隨解,他省亦暫存藩庫,為協撥各路軍餉之需。’倒是出了幾個好建議:一是以統兵大員為主,各處所官隻是會同;二是以公道紳董經手;三是以濟軍需為名,隨征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