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壽節誕（四）[第2頁/共2頁]

惇王和醇王都跪了安，“老五太爺”是奉過特旨，常日宴見，免行叩拜禮的，以是隻垂手而立，說一聲：“綿愉給天子存候！”

為此，肅順幾近半晌不敢分開天子的寢宮，深怕在他不在禦前的那一刻，天子下了甚麼於他倒黴的諭旨，不能及時設法禁止。但他能夠用“節勞”，這些來由來勸止天子召見親貴，卻不能製止親貴來給天子問安。

這一說曹毓瑛略微放了些心。他就怕皇疾暴崩，措手不及，現在照李德立的話看，大限來時，可之前知，不管如何可獲一段緩衡擺設的時候來應變，事情就好辦很多。

“那是必然的。”李德立又說：“這是燈儘油乾的事，到時候能夠算得出日子。”

跪了安，三王一起退出。惇、醇兩王，與天子弟兄相見，且在病中，卻連句話都說不上，內心非常不舒暢。但就是如許，肅順仍不免起了戒心，他感覺要庇護本身，就必須抓權。權不但要重，還要多——差使攬得越多，越輕易防備得周到。

老5、老七，你們跪安吧！”

“是啊！”天子滿有信心腸說，“我想，歇個一兩天也就好了。”

但是，麵前還不是進言的時候，天子的泄瀉，算是垂垂止住了，卻誠如李德立所說，“元氣大傷”，一時補不過來，每天昏昏沉沉的連話都說不動，天然冇法召見軍機，訊斷政務。天子措置大政的體例，外間不儘瞭然，不過連續三天，未見一道明發的上逾，那就不言可知，這三天中天子未曾召見軍機。勤政是建國以來，因循不替的傳統，從雍正年間設立軍機處以來，天子幾近無一日不與軍機“見麵”，除非是病重得已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