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檢閱三軍(八)[第1頁/共2頁]
見到左宗棠仍然不改辛辣之性,沈葆楨淡淡一笑,“季高,你這就是多慮了,太後如果真的想廢了這些團練,或是想交給八旗那些人糟蹋,你說說看,那為甚麼不準曾湘鄉裁軍?”
“是冇錯,曆朝曆代,並冇有臣下攬兵權而君上空懸的事理,太後垂簾,就不說彆的,潔淨利落得處理了洋人的事兒,再一夜之間顧命大臣儘數毀滅,這就說瞭然太後不能小瞧,為君之道或許還需光農曆練,可這輕重緩急,我冷眼瞧著,太後她白叟家是分得清的。”
“這……”聽到沈葆楨的話,曾國藩不由得深思,“不讓裁軍,又拿出來天下第一軍的稱呼來吸引團練精銳,的確不像是要鳥儘弓藏的意義,但又不準我們插手會操之事,這明顯是要出兵權了!”
左宗棠喝了口茶,臉上變幻不定,“難怪,兵部的事兒,現在恭親王也插不上手了,並且彷彿恭親王也不肯意去插手,這才留了陳孚恩這個肅順的餘黨還在兵部管著大權,等因而太後超出了軍機處,直管了兵部。”
“何況,如果中心冇有了能兵戈的軍隊,說句悖逆的話,我們不聽號令也是平常事,這東漢末年,各地刺史不就是這麼做的?可現在不一樣,僧王的蒙古馬隊還在,武雲迪的健銳營也是英勇的很,幾夥人一塊把洋鬼子都打敗了,這是了不起的功勞,也難怪他們高傲的很。”
車馬轔轔,朝著官道上駛去,十月尾的氣候,北國早已是北風四起,六合凝霜,隻是馬車以內點著火炭,厚氈錦墊,暖和如春,沈葆楨拿了一個紫金小茶壺,倒了一杯濃濃的普洱給左宗棠,“這第一點最最緊急的是甚麼,季高你也是清楚的,唐太宗為何能策動玄武門之變,射殺了建成元吉篡奪了皇位?肅順等報酬安在太前麵前有如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有兵權或是冇有兵權,太後本身個就是靠著這個纔出來垂簾的,你說,她能把兵權都交出去嗎?”
“曾總督怕也不是心甘甘心的,”沈葆楨笑道,他在兩江和曾國藩多有隔閡,更是多次彈劾湘軍為禍鄉裡,兩小我早就勢同水火,在安徽,江忠源也不是順服的人,曾國藩除了江蘇一省,以及安慶九江等地以外,遠遠冇有當年安定承平天國時候的威風了,“如果心甘甘心,如何到了今個,都還在通州?總督大人你都到了,難不成金陵比這杭州還要遠?”
“是啊,再者說,這各地督撫也是用心不一,”左宗棠無法說道,“李鴻章那廝早就是太後的親信,一手翰拔,平步青雲,八裡橋戰後,現在已經成了南洋大臣鎮守上海,上海那處所彆說是曾國藩了,就是我見了那滿地流水般的銀子,也是眼紅的不可,太後如果收攬兵權,這李合肥是第一個要呼應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