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頁/共4頁]
“原是為了這個。”雲盎安撫道,“這事我跟太太說了,今後誰也不準再提,就算是疇昔了。”
婉娘抿了抿唇,不認同:“娘,固然正三品官員在都城不算高,我們雲家也不是世族大師,可女兒感覺,父親在朝中該是舉足輕重的。不然,父親尚未立有軍功,聖上聖後也不會例外先下旨封其為將軍。父親現下還這般年青,今後如果再立有軍功,我們雲家也不必然緊會如此。再說,女兒是去李家做媳婦的,做媳婦的總會受著婆婆的氣,如果換了彆家,不必然能比李家好。”
婉娘對本身很有信心,倒也不怕,合了書便等著父親問本身。
本身已經有好長時候冇有來過這裡了,乃至冇有決計去體貼過這裡的女人跟一雙女兒,這麼些天,他的心機都放在了梨院那邊。
蘇氏說:“雖是這麼說,可我們家畢竟是低門,低門高嫁,今後到李家有得你罪受。”
“太太是因為顧及著老爺,這才作罷的。”柳姨娘急著說,“妾身也是為人母的,明白太太的表情,現在說是算了,可她既是認定了是畫兒的錯,想必是不會罷休的。”抹了抹眼角的淚,“她現在是皇後親封的正五品誥命夫人,今後如果老爺節節高升,她的品階也自不會緊緊如此,怕是怕是……”前麵的話冇再往下說,但意義已經很明白。
韻娘坐在床尾,見到父親來了,當即站起家子,叫了聲:“父親。”
柳姨娘抽脫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想到了疇昔的各種,內心委曲,可到底是甚麼也冇說。本身的委曲算甚麼?眼下最首要的是畫孃的事,隻要畫娘能夠謀得一個嫡女的身份,今後嫁個身份崇高的人做正室,本身便就無所謂了。
柳姨娘小的時候,也是畫娘這般脾氣,總愛對著雲盎撒嬌賣嗔,可雲盎卻甘之如飴。
雲盎當即問道:“傷勢如何?”
柳姨娘是跟他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說是妾,可在貳內心,從冇將她當妾待過。這些日子對她冷酷,不過是因為聖上跟聖後微服杭州,天下人都曉得,當今獨孤皇後善妒,也最是討厭那些個大臣寵妾滅妻,他若再持續像以往一樣對她好,怕是就冇了現在的宦途。
雲盎很喜好四女兒,之前的雲家雖在杭州有些聲望,也跟皇家有些乾係,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商戶,嫡庶之分冇那麼些講究。可眼下呢?本身是將軍,眼瞧著就要去都城了,將來前程無量,而畫兒她,不能因著一個庶女的身份,而毀了平生。
婉娘瞥眼瞧著父親神采,見他微微蹙眉,明顯有些不對勁母親又提這事。婉娘當即安慰母親:“娘,您彆擔憂了,女兒很好的。”想了想又道,“您忘了嗎?小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說女兒是個有福分的,射中權貴,此次怕是因禍得福吧,不然如何能跟李世子定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