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攤（二）[第2頁/共3頁]

王氏早些時候燒了些熱水，想著醜橘返來了洗洗，可擺佈等不到人，這熱水就成溫水了，她擰了帕子拿到堂屋，給她妮兒擦擦臉。

“啪。”

王氏微微張嘴，又將視野落到桌子上，最後遊移了一下，伸手將那荷包子拿起來，在抓到裡頭結健結實的銅子兒以後，王氏總算是笑了。

有人掏錢了，這買賣便好做多了，醜橘一向忙活著，一邊收錢一邊給人家舀水，冇一會兒竹筐子裡的葫蘆瓢兒就使完了。

王氏一臉不悅，“你打量著蒙我是不，就算要蒙我也該先把桶子裡的水給倒了啊，就冇見過你這麼實誠的，那倆桶水很多重啊，你這女子還傻木木的拉返來……”

“嘖，說啥哩，這另有個女人家哩！”

“哎喲，丫頭對不住啊，我是感覺這錢不值當。”

本來阿誰車把式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方纔跟他犟嘴的那人也趁機打趣他，說他方纔掏的錢白花了。

車把式用手抹了抹嘴巴，仰起脖子一口將彆的一瓢水喝了下去，一股清冷甜美溜進入胃裡，使他渾身鎮靜，痛快的砸吧砸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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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平道，“上山怕啥，咱這些都是下苦用飯的，有的就是這力量，如果花倆文錢喝口水，老(子)……我還不如上山找野果子吃哩！”

她揣摩著這會兒歸去也不是個事兒，乾脆把那些使過的木瓢兒倒到那半桶水裡，就著水涮一涮也是好的。

她就遵循自個兒咂摸的這個價說了，不過喝的多的，她就給算少些。

他沉著臉纔要開口，又聽醜橘笑道，“這位大哥，我瞧你是要趕遠路的，你如果上了山迷了路，遲誤了路程，又或是一不留意吃了個壞果子，這一起上跑肚拉稀的也不好受不是。”

“哎喲，你個死妮子，還跟娘藏貓膩哩！”

王氏這會兒好笑不出來，她道，“妮兒，明兒你還出攤麼？”

這十來個車把式喝足了水就走了，醜橘瞧著她這倆桶水才賣了多數桶，可盛水的木瓢兒就這麼使完了，有些可惜，這才過了午晌，下半晌這買賣纔開端，背麵指不定另有車馬要過來哩。

幸虧大夥兒冇聽的細心，隻念著醜橘這話說的有事理，本來說要上山采果子了許是吃過這麼個虧，也不再說啥，取出三文錢來要了倆瓢兒水。

在笑過以後王氏又來氣了，拍了醜橘幾下，就躲到一旁數錢去了……

有人擠上前道，“呦，還真是個擺攤兒的，丫頭，你擺的啥啊？”

比及醜橘收攤光陰頭都下去了，王氏正焦急地等在院子口，聞聲雞公車“嘰咯嘰咯”的聲兒忙扭身尋望疇昔，見醜橘推著車子呈現在路口，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總歸是緩了下去，忙上前給她閨女搭把手，她家路口另有個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