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當年之藥[第2頁/共3頁]

綠漪不敢再多想，忙應了個是。

“除此以外，我另有彆的考量，明心如果奴籍，反倒不好發揮。”郭婉再度說道，算是解釋了她要給明心脫籍的啟事。

這笑聲原是甜脆的、誇姣的，隻是，此時現在，在這中午的房間裡，這笑聲卻叫人有點後背發涼。

她平常與明心打仗，深知其本性，心下對這新來的丫環極是顧忌。現在見郭婉並未受對方的勾引，她這才放了心。

陳瀅出發的那一天，濟南城落了雨。

“此事毫不成叫第三人曉得，明日你便出發，待我分開之時，這兩味藥必須在我手上。”郭婉的語聲再度響起，幽沉得如同寒泉。

如果她們家奶奶就此得享無上尊榮，便再艱钜些，也總好過不死不活地過上一輩子。

綠漪聞言，暗自籲了口中氣，倒是一顆心落回肚中，悄悄抬首，見郭婉已自袖中取出了某張身契，正入迷地打量著，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綠漪不由心頭大駭，竭力定下神魂，道：“奶奶要用那藥做甚麼？”複又苦勸：“那但是虎狼之藥，最是傷子嗣的。”

這說著明心呢，如何又講起騎馬來了？

綠漪隻感覺那腔子裡的熱氣都跑光了，忍不住打了個抖，抱緊了胳膊。

陳瀅蹙眉深思著，窗外鉛雲低垂，一如她現在的表情，亦是充滿了陰霾。

綠漪刹時便聽懂了她的話意，心頭大定，低語道：“婢子就曉得奶奶聰明，公然奶奶看得透。如此一來，婢子也就放心了。”

主仆兩個相對垂淚，過後還是郭婉先規複了過來，強笑道：“罷了，我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出來了，若你還認我是你的主子，就好生擦乾了淚說話，我另有話要交代你呢。”

前路多舛，卻不知她們奶奶這一去，又是如何個結局，委實難料得緊。

郭婉盯著她，漸漸隧道：“綠漪，我曉得你一心為我，隻是，你可莫要忘了我要去甚麼處所，那處所的險惡可不是韓家能比的。如若你為了你的心、誤了我的事，到時候，我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般想著，綠漪便又感覺自家奶奶不幸，前路亦委實堪憂，不由那眉頭又蹙了起來，滿麵愁色。

郭婉“嗬嗬”笑了起來。

“我自是曉得。”郭婉麵無神采隧道：“母親當年重金求來此物，原是為著防個萬一，現在我的景象不比母親好多少，這些藥天然要備著纔是。”

一麵說話，她一麵又將身子往前傾了傾，語聲更加地輕微：“傳聞另有一味助情的藥，你也一併收著麼？”

綠漪一時候不明白她在說甚麼，怔了好半天賦覺悟過來，不由得有些色變，強笑著問：“奶奶如何俄然想起這個來了？”

這冒著寒氣的聲音讓綠漪更加渾身發冷，旋即又覺慘淡，垂首顫聲道：“婢子……毫不敢的。奶奶放心，婢子不會那般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