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親自演示[第1頁/共3頁]

話音落地，那換裝的小監當場一爬，竟俯臥在了地上。

凡事有他申明，世人自不會置疑，就連曹子廉也隻陰鷙著眸子，隻看不說。

徐、曹二人慣見此等場麵，皆麵不改色，徐元魯還朝孫朝禮點點頭：“孫大監辛苦。”

“這個演示，非論刀勢走向，隻請諸位重視血跡。”陳瀅語罷，向孫朝禮點點頭。

“噗”，悶響聲中，這一刺自後心直透前胸，插入處與透出處，竟與原傷根基重合。

演示過程並不長，但卻險象環生。

立時有吏員捧托盤而來，陳瀅將竹屐並束口袴置上，吏員再送去堂前，第一個就呈給了趙無咎。

腳踏倒還好些，那胥吏起碼能站穩，但幫手發力還是很難，冇法達成原傷勢，若反手執刀，就更差得遠了。

陳瀅微微躬身：“請徐大人說來。”

世人錯眼看去，見這小監不知何時竟換了身行頭，身被長衫、腳踏竹屐，最奇者在他的後背，鼓鼓囊囊地，也不知揣了些甚麼。

世人這時才發明，不知甚麼時候，地上竟鋪了一張頗大的青氈，這小監就爬在青氈之上。

孫朝禮拿起鐵尺，走到那小監麵前，驀地俯身刺下。

“民女現有證物呈堂，請幾位大人過目。”陳瀅回至小漆案前，捧過來一隻布袋，戴上手套，自袋中取出一套血跡斑斑的衣物。

眾皆沉默，半晌後，徐元魯驀地抬眼，目若寒芒：“既此時餘暇，本官倒有一個疑問，要請陳大女人解惑。”

“這是喬小弟死時所穿衣物，計有外衫一件、束口袴（當代的褲子）一件、竹屐一雙。”她向孫朝禮躬身：“多謝孫大監，幫民女從殮所借來這些。”

陳瀅再謝了孫朝禮一聲，搶先提起那件帶血披衫，揭示給堂前三位主審官：“大人們請看，這件披衫儘染血跡，後背處最多，往下則漸稀。”

徐元魯淡淡點頭，未曾說話，趙無咎倒應了聲“本官無貳言”，曹子廉則麵如鐵板，紋風不動。

而扶手椅則又太高，胥吏站直身子，比“喬小弟二號”高出半個多人，必須俯身或半蹲，才氣刺中後背標記，而這兩種姿式，很不易保持均衡，發力時更是不穩。

“辛苦你了。”陳瀅含笑道，請他下去歇著，轉向堂前，斂容道：“曹大人說的第一種景象，民女在孫大監的幫部下已然演示結束，諸位想亦看清了。”

“陳大女人且看，如許一來，刀傷便會閃現斜上之勢，而隻要用此體例，人犯刺中喬小弟的兩處致命傷，實在也是能夠辦到的。”他看向陳瀅，神情仍舊是淡然的。

“呈上來。”徐元魯驀地抬起眼皮，沉聲說了一句。

至於圓凳與扶手椅，前者站上去就晃，莫說拿刀刺人了，穩住身形都不易，那胥吏幾次三番跌下來，若非有小監扶著，怕要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