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一招險棋[第2頁/共3頁]

語罷，不動聲色收回帕子，端倪彎彎：“本日我隻帶了兩塊帕子，這塊我得留著自個兒用。”

裴恕那張小麥色的臉，刹時間又像添了彆的色彩，倉猝間轉首望向販子，空著的部下認識扶去腰畔。

大雪當空，連綴不休，撲簌簌懸落九天，若一幕闊大珠簾，行人販子皆隱簾外，視之不清。

“之前便聽小侯爺說過，小臻似在江南，現下她又在那邊？”陳瀅再問，澄淨眼波迢遞而來，有若清湖光轉。

“真真好雪。”家中繁華的，倚暖閣、觀梅花，再將紅泥爐子燒著，煮酒賞雪，風雅清閒。

正立在大門外喝風的郎廷玉，陡覺臀寒背冷，忍不住縮脖兒，脖領處恰一星冰冷，針紮也似。

以陳勳的奪目，他不會不懂元嘉帝的意義，接到口諭後，必然會上一份請罪摺子。而這份摺子，便是將一把梯子，遞去天子足下。

午後天光漸暗，層雲的邊沿模糊透幾束亮色，照見屋中對坐的二人。

陳瀅忍不住笑，望著他半個腦袋兒：“小侯爺這是在賞雪麼，看得如此用心，頭都不回。”

元嘉帝其人，不但復甦到一眼看出此局之關頭，更對本身、對臣子，充滿了自傲。

如許的天子，委實是可貴的。

陳瀅從四宜會館出來時，雪下得正緊，裴恕執青傘，穩穩立於上風口，替她擋風。

飛雪連天，遠山近樹皆白了頭，在她視野的邊沿，裴恕的一側肩膀，也擔著一層碎霜。

裴恕不免醉了一刹兒，啟唇時，聲音裡也帶些微醺：“我派去江南的人才送了動靜，報說小臻似是從了良，現在回到了都城。”

偏本日要學著斯文，未曾佩劍。

又飲了半盞茶，陳瀅便換了個新話題：“那兩宗沉屍案，現在可有停頓？”

“瑞雪兆豐年。”鄉農們合手祝禱，謝造物恩賜，盼來年好風景，衣食足、倉廩豐，不必受那餓肚挨凍之苦。

為天子想出一個掙錢的好體例，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功績。

陳瀅笑了笑：“陛下寬宏，大楚得一明君。”

陳瀅笑而不語。

“雪天路滑、不好行車。”出門在外的人，卻對這雪又愛又恨，盼它莫停，又怕它下個冇完。

拿不到她的帕子，俄然就覺很多出一隻手來，冇事做，如何辦？

語畢又想，麻將買賣交予侯府，或許便能從另一個方麵，減緩侯府危局。

“可惜方秀娥與喬小弟俱亡，不然，能從他們身上拷問出更多動靜。”裴恕冷冷道，眉眼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