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我要進宮[第1頁/共3頁]

郭婉看著她，目不轉眼，是瞭然的，又帶幾分獵奇：“我模糊猜到你會如許說。但是，真聽你說了，我又感覺……”

她終究勉為其難地轉頭，水波瀲灩的眸，流光轉盼，教人竟不能看清那眸底深處的意味。

“我先說一聲，彆裝。”她的聲音是含著笑的，可聽在耳中，卻有刻骨的諷刺：

但是，這神情很快逝去，她乾脆地點頭：“夫人果然聰明，連這都瞧出來了，明心也無甚好瞞的。”

“你父親、你一家子是從那邊來的，你莫非忘了？”郭婉又問，眉眼間，可貴地存了一分當真。

“這件事已然產生了，以長公主殿下的手腕，此時現在，你明心的名字，想必已然呈於她白叟家的跟前，挽救是挽救不來的，除非你永不回京。”她笑了一下，對著蒼茫莽的天與地，並不向著任何人。

“那我就直說了。”明心很快地介麵，冇有分毫躊躇，好似如許的對話才恰是她所需，又似是怕時候不敷，速戰持久。

明心凝目望她，瞳孔微縮。

灰雲積卷的天空下，是連綴不儘的大雪，巍峨皇城早被雲氣覆蓋，唯高大的雙闕聳峙著，似承接六合之威，煌煌顯赫。

郭婉又道，抬袖掠鬢，徐行前行：“現在事發，我的統統圖謀都在你麵前。現在我便很想曉得，依你的景況，你覺著，該如何結束？”

她微微垂眸，一隻手卻縮向身前，借身材擋住身後的珍珠與瑪瑙，駢指東南，神情驀地變得狂熱：“我想去那邊！”

她舉起衣袖，似欲作拂鬢之舉，忽覺以此際情狀，這行動委實是奇特的，遂臨時改道，撣了撣身上觀音兜。

明心麵色陡變。

明心笑起來：“夫人真會開打趣，我的年紀比太子殿下大了很多，東宮那裡有我的位置？”

積了滿兜的雪，“蓬”地散開，有些粘在髮絲上，被口鼻撥出的熱氣暖化，濡濕了鬢角。

“我本來自是不敢這般想的。”明心低下頭，但是，下一息，她忽又抬首，眸光熱切：“但是，夫人不也進了東宮麼？”

她的麵上湧起濃烈的切盼：“本來我隻想著，跟在夫人身邊，長些見地，再一展所長，助夫人登高。但是，夫人現在豈是登高，的確就是一步登天！而以夫人景況，這一步本來極難走，夫人卻恰好走到了，我……”

“我就曉得你是個心大的，公然不出所料。”郭婉點點頭，不去看她，麗顏微側，可見微彎的唇角。

元嘉帝又冇瘋，明心又非美到叫人願以一國傾之的境地，她哪來的堅信？

“彆裝著你甚麼都冇籌算好，就衝到我麵前來討說辭；也彆裝著你隻是來討說辭、隻想在我跟前效力、隻想做我的主子，你冇這麼忠心；更彆裝出甚麼都不懂的模樣，就彷彿你心底裡有多瞧得起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