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長史大人[第2頁/共3頁]

他看嚮明心，目中有較著的興味，卻並不說話。

而本日一見，劉長史覺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何物？”他眼皮子耷拉著，頭都未抬。

想了半晌後，劉長史便拿起信封，動手方覺頗沉實，翻開看時，見裡頭碼放著一疊紙。

本日夏氏與郭衝大鬨，難不成績是傳聞此事？但是，郭衝又為何守口如瓶，對此隻字不提？

怪不得郭衝冇口兒地誇呢。

他緩慢看了明心一眼，複又低頭，一目十行地看疇昔，瞳孔突然縮起。

連真偽都冇問，開口就驚呼“如何這麼多”，可想而知，程氏貪墨，長公主並非無知無覺。

“從何而來？”劉長史肅容問。

心中稀有，卻不點破，要麼是覺得數額很少、冇有過問的需求；要麼，便是敬著程氏婆母的身份、並不想與她計算。

明心又笑：“小女子自知人微言輕，是以拿了這份兒東西過來，長史大人瞧過了，便會明白小女子之意。”

“這……這也過分兒戲了吧。”劉長史幾乎發笑，連連點頭，非常不覺得然：“就憑兩個跑堂兒的，那裡能記得下這全數的細賬，麻女人莫要說大話。”

“長公主殿下真真目光如炬，這風晚樓的賬目，殿下實在也並不太信呢。”明心笑道，悄悄吹著茶上浮沫。

而看劉長史言行，便可知，這啟事，應為前者。

“麻女人，此事並非兒戲，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劉長史將那疊紙倒扣案上，麵龐極其肅殺。

“且慢！”劉長史打斷她，目露猜疑：“麻女人手上也有賬？”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四宜會館某間雅座兒中，長公主府劉長史看向劈麵的明心，亦自各式迷惑。

這位伯府二老爺直把麻月兒誇上了天，說她“聰明懂事、去處有度”，又道她“識進退、曉分寸、有弘願向，比那平常女子強出百倍”，言語間竟是非常佩服。

明心暗自舒了口氣。

委實是如麻月兒這般女子，他見過太多，宮中昂首皆是，一個個身如草芥、心比天高，總覺得憑幾分姿色，便能飛上金枝、改天換命。

這話說的，可有點兒意義。

她運氣真不錯。

真真不自量力。

明心擱下茶盞，將帕子拭著唇角，語聲淡然：“這是小女子本身估摸著算出來的，小女子也會看兩眼賬篇子，郭夫人偶然候也不如何避著小女子，許是覺得小女子不懂。而小女子隻消將郭夫人的賬與小女子手頭的賬一對比，就能……”

這是何時之事？

劉長史心頭亂跳，也顧不得旁的了，一頁接一頁往下看，而越看便越是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