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金枝玉葉[第1頁/共3頁]
郭媛好端端受邀進宮,這還冇過上幾個時候呢,便摔傷了,這算甚麼?
若不是嫁了個好夫君,她能母範天下?
就憑她那寒酸的出身?
當真是為著追一隻胡蝶?
軟中帶硬一番話,竟是底子不她的買賬。
郭媛往那邊跑做甚?
一聽這話,長公主懸了一起的心,頓時放下一大半兒。
長公主目色一寒,眼尾餘光向旁掃了掃,沉下了臉:“平白無端地,怎生就能把阿嬌給摔著了?上晌進的宮,下晌就受傷,這宮裡連小我都護不住麼,真是成何體統?”
司徒皇後算甚麼?
魏嬤嬤溫馨地躺了一會兒,待手腳規複些力量,被那一掌打得轟鳴的耳朵也漸複如常,方吃力地爬了起來。
也恰是以,長公主纔會向皇後孃娘發難。
兩名女官雙雙上前,鄺玉霞親挑車簾,侯玉秀遞過腳凳,奉侍得非常殷勤,又屈膝向她存候。
若說本日郭媛受傷乃是偶合,她毫不信賴。
捱了這一腳加一掌,也算全了她們這麼些年的主仆情分。
鄺玉霞麵色如常,語聲恭敬,態度卻冷酷:“回長公主,皇後孃娘方纔親審了那幾個小宮人,還是分開來審的,幾小我所言並無出入,時候、地點、人物、事情,全都對得上,冇有半分訛奪。長公主若覺著不成信,奴婢轉頭就把人都交給長公主,任憑措置。”
她行動遲緩地抬起手,並指如梳,清算慘白的髮髻,腰背挺直、姿勢文雅,再不複疇前阿誰沉默而寒微的老宮人。
魏嬤嬤微有些感慨。
“隆慶宮?”她目色陰冷,聲音更是冰寒:“那得是多遠的路?香山能跑那麼遠去?”
言辭間,竟大有發兵問罪之意。
院子裡空蕩蕩地,好似統統人皆已分開,唯簷下占風鐸閒逛著,間或“嗡”地一響,是這院中獨一的聲氣。
鄺玉霞是司徒皇後的人,而司徒皇後統領後宮,現在郭媛在宮裡出了事兒,找她說話是該當的。
待馬車停穩,長公主便吃緊掀簾下車。
侯玉秀忙陪著謹慎道:“殿下息怒,縣主的傷勢並不重,隻磕破了一層油皮,首要還受了些驚嚇,太醫已經開了安神湯劑給縣主吃了,又打了包票,縣主睡上一覺便無事。”
長公主免了她們的禮,順手便一把拉過侯玉秀,孔殷地問:“到底出了何事?阿嬌傷得重不重?她現下人在那邊?可請了太醫來診治?”
然再下一息,惶急既去,那怒意卻又噌噌往上湧。
隻可惜,長公主發覺的,還是太遲了。
宮裡奉侍的人都是吃白飯的麼?又或是現在長公主府勢微,便拿郭媛不當端莊主子看?
此聲一出,鄺玉霞立時屈身跪倒,全部步隊亦隨之停下,眾皆默立,夾道中冷風穿越,吹得一片衣袂亂飛。
鄺玉霞聞言,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一麵在前帶路,一麵慢聲細語隧道:“回長公主,今兒用罷午膳,因公主殿下另有幾篇大字要寫,縣主便獨個兒領著幾個小宮人去了禦花圃暖房玩耍,因那屋裡和緩,也不知從那裡飛來一隻玉色大胡蝶,縣主一見便歡樂了,說要撲來玩兒,故幾個小宮人便陪她追胡蝶,一起先出了暖房,後又離了禦花圃,幫襯著撲蝶,卻冇顧得上看路,待那胡蝶飛跑了,纔有個小宮人發明,她們竟跑到了隆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