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陳老[第1頁/共2頁]

“絕無虛言。”

顧初浣倒是曉得，此人雖有販子的奪目與城府，卻並非無良之輩，上一世，明州大旱顆粒無收，百姓易子而食，怎奈朝廷卻儲糧不敷，多家糧商藉此機遇舉高時價，賺得盆滿缽滿，而榮成米鋪的當家人陳子奉倒是帶頭貶價，前期更是拿出半數身家，派人將米日夜兼程送至明州，解了百姓的無米之困。

說著，將繫於腰間的那塊碧色古玉摘下，遞到顧初浣麵前：“老夫已年過半百，可貴碰到閤眼緣的人，你這小女人實在不錯，就將這塊古玉作為見麵禮送給你吧！”

“哦？此話當真？”陳子奉眼中精光乍現。

隻可惜，蕭栗然攻人攻心，承諾他日本身榮登大業，必將減免賦稅，勤政愛民。陳子奉見他為人開闊，言語誠心，便義無反顧助他完成霸業。

“陳老那裡的話，如果想聽，隨時來涵碧樓便是，初浣雖不經常登台，但陳老若來，開上一間雅間，初浣隨時為陳老操琴。”

見顧初浣推讓，陳子奉板起臉來：“一塊身外之物罷了，換得今後的耳福也不算虧，小女人莫不是嫌棄？”

“回陳老，是晏幾道的《鷓鴣天》。”

顧初浣緩緩抬開端來，麵前的父老五十不足，一頭異化銀絲的的頭髮梳理得非常整齊，唇角上方蓄著短而硬的八撇鬍子，一雙深褐色的陷在眼窩裡，不時暴露些許精光。身上則是著了深褐色流錦袍子，腰間繫著一條成色極佳的碧色古玉。整小我看上去精力矍鑠，不似販子暴躁且流於大要，倒更像久經感化的染宦海之人。

“哎呀........唱得真是好。隻是聽我那侍從說，你這個小女人不常出場，也不曉得我這老頭子今後另有冇有耳福嘍！”說著，還輕歎一聲，那嘴角的鬍子也差點吹了起來。

直至戌時，陳子奉才帶著笑容心對勁足的分開。

“小女人，老夫不是那起子亂七八糟之人，常日裡也冇甚麼消遣，就是愛聽個詞啊曲兒啊的，本日見你唱得一手好曲兒，就想著把你叫來，對了，那曲子叫甚麼來著？”

“這就對了！”陳子奉對於顧初浣收下古玉表示對勁。

陳子奉見顧初浣想得入迷，立在那邊不動，心生不悅：“小女人，你若不想見我這老頭子，歸去便罷。”

“哈哈哈哈.......”陳子奉明顯對這一番恭維之語非常受用，收回連續串開朗的笑聲，忽地又像是想起甚麼，板起臉道：“你都稱老夫為陳老了，還說不是老頭子？”

隨即，二人在雅間熱烈扳談起來。

顧初浣並不是冒充推讓，而是這塊古玉實在貴重，成色品相遠遠高於皇家貢品臨時不說，其內涵代價更加可貴----攜此玉到任何一家榮成米鋪便可不問啟事取米萬石。上一世，陳子奉但是講這塊玉贈送了蕭栗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