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兄弟（1）[第2頁/共5頁]

青龍坐起了身，抓過一旁的襯衫鬆鬆地披在肩上，向紋身徒弟伸謝後拜彆。阿應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前麵，轉頭看看遠到本身老爸聽不見了，這才上前一步攬著青龍的肩膀跟他說，“群英會那幫兔崽子明天砸了我們在銅古巷的攤子，葛叔說要假裝約他們老邁去春華飯店構和，在桌上宰了他。明晚八點，你去不去？”

幾分鐘以後，他麵無神采地出了浴室。仆人迎上來道，“少爺，老爺方纔來電話，今晚陪幾個探長喝酒，不會返來了。”

就在兩年前，十九歲的他還隻是街頭一個淺顯的古惑仔，他父親郝威是個老古惑仔，父子倆以幫人收高利貸為生，加上他母親，一家三口擠在蛟龍城寨一戶租來的小屋裡。一年多前，他母親得了沉痾，住進病院，家裡獨一的一點積儲很快花個精光，他父親失落了約莫一個月，說是去泰國找老朋友乞貸，返來的時候帶回一筆钜款。母親很快做了手術，但還是因為術後的併發症而歸天了。他父親用剩下的錢買了這棟村屋，買了兩輛車，雇了幾個家傭——他今後成為了“少爺”。父親又購置了一些小攤小鋪的資產，堆積了一批古惑仔弟兄，在城寨裡插香爐開堂，創建了一個叫做驍騎堂的新幫派，自命龍頭大佬——他也今後成為了“太子爺”。

“我/操！是你啊！”阿應鬆了一口氣，“這麼晚了扮鬼嗎？你拿著刀做甚麼？要劈哪條友？”

青龍皺起眉頭，“人家元叔、葛叔才三十幾歲，我爸也才四十五，老甚麼老？你彆當著他們的麵這麼說，我爸建議脾氣來我都保不住你。”

小男孩抖抖抖著不說話，彷彿竭儘儘力在忍耐他的碰觸似的。

“你呢？”

“我不是阿皓！”小男孩俄然尖叫道，“是他取的！他壞！我不叫這個！”

青龍抬了抬眼道，“就在那兒。”

阿應憋屈地哼了一聲，從鼻子縫裡擠出聲音，“對不起嘍，老爸。”

這兩個孩子又肥大又溫馨，坐在那邊一動不動，青龍如果不說，阿應壓根不會發明！

青龍蹙著眉慢條斯理地抽著煙，騰出一隻手來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阿應假模假樣地呼了一下痛，笑嘻嘻地又道，“哎，我傳聞你明天撿了兩個小東西？在哪兒啊？好玩不？”

他愣住了。

青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爬上了車，這才微微偏頭對許應道，“這事我爸曉得嗎？”

紋身徒弟頭也冇抬，部下還是不緊不慢地行動，“我甚麼時候承諾給你紋鷹？”

“他十歲了。”小女孩輕聲說。

小男孩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一動不動地瞪著阿應。小女孩倒是聽話，一言不發地牽起小男孩的手，將他往不遠處一輛轎車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