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兄弟（6）[第1頁/共5頁]

青龍對長輩恭和，給他請了張椅子坐下，走到他麵前去跟他說話。說著說著，拔出龍頭杖裡埋冇的匕首，一刀捅進了他的心臟。

青龍難堪地留在原地，唇上還留有軟嫩而清爽的觸感。他剛纔看清了少年羞怯而不知所措的神情――一樣的神采，他在小滿臉上也經常見到。

“我想你跟好人家的女孩拍拖，而不是……”

“小孩子玩的東西，”阿應不屑道，隨即又笑嘻嘻地，“年底分紅，我的那份不要了，換輛轎車給我？”

青龍摘下頭盔，拍了拍身邊那輛極新又酷炫的摩托車。“下來嚐嚐，你的。”

冇過一個月，阿應樂嗬嗬地又來彙報――“小兔崽子在賽車場上熟諳了一個女人，瞧著兩人有點戲。不過那女人挺瘋的，脾氣比小子還小子。看來小兔崽子不喜好男人，隻是口味特彆了些。”

“鬼纔跟你一起住！”阿應立馬回絕，“打攪我跟靚妹們開Party！”

……

第二年，六一十五歲，正式拜青龍為師，叩首入幫。青龍本不肯他入江湖，但這小子本來就活脫脫地天生了一個古惑仔的模樣，且入幫誌願非常果斷――你不讓我拜你，那我就去拜應哥，歸正我就要入幫，歸正我就要幫你。

“他媽的！臭小子！”阿應在前麵追著罵，“這還是我陪你阿大去買的！”

“東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六一打斷了他。

青龍終究認下了金彌勒這位“叔父”。回到蛟龍城寨時，他帶回了兩大箱“貨”――金彌勒風雅相借，先不收他的本金，等他售罄以後再與金彌勒結賬。

青龍笑道，“你戀慕？你戀慕你也來住啊，就睡我隔壁這間。”

青龍一時無言。他並不能言善辯，也不是一個剛愎自用、果斷霸道的家長。對著這個他自小庇護長大的孩子，他虎不起臉來。

他不是傻子。

……

“……這個房間小滿住……這個房間六一住……”青龍將本身的假想挨個跟阿應先容。

六一懨懨地站在他麵前，垂著眼看向本身的鞋麵。他身量已經快和青龍普通高了，穿戴貼身背心，兩邊胳膊上暴露青澀的肌肉線條。“你不是想讓我拍拖嗎？”他看也不看青龍，硬邦邦地說，“我曉得，當時候是你讓應哥帶我去雞竇的。”

阿應出院之日，青龍將“紅棍”的名牌與一疊厚厚的紙幣一同擺上了紋身室的案頭。阿應的父親早在兩年後果突發沉痾歸天，阿應在父親靈位前澆了一壺好酒，磕了三個響頭。收下“紅棍”之名，他將紋身室改建成了驍騎堂旗下第一個“粉檔”。

少年扭頭就跑，躥得緩慢，眨眼就冇影了。

道上還傳這小女人的媽是梅毒死的，她本身身上也有很多臟病。

少年在院子裡“試”了幾圈摩托車，臉上終究暴露了久違的笑容。俄然猛一踩油門衝向了阿應，他在阿應的驚叫聲中，擦著阿應的衣角而過，一溜煙朝著彆墅外的山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