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1頁/共3頁]
這就像善跑之人被束住了雙足,且不說找不到藥材,就算找到,她也不是每種都會炮製,缺了丹方幫助,又隻要九根古針,要如何救人?
神思隻是一動,喉中立時癢了起來,連帶胸腹都悶痛生厭,他狠惡的咳了起來。
果然是進了《神農本草經》上品的藥材,在先秦就成了常備補品。但是隻用這兩味藥,如何成方?病人乃外邪內飲,瘀血不散,又經七情竄改導致病情減輕,被選用小青龍湯、大柴胡湯、桂枝茯苓湯等方加減,她但是一個方劑都湊不出。
這是在等她複診?楚子苓也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你一個外傷病患,好好歇息養傷纔是端莊,哪有每天找大夫看的?
撂下湯藥,楚子苓又翻看起了石淳送來的補品。能夠是因為公孫黑肱身材孱羸,又久居異國,故而儲存了很多補益的藥物。隻是這時的藥材和後代大有分歧,有些不知是甚麼植物,有些則是選對了藥,但是彙集和儲存體例出了題目。看了一圈,楚子苓才找出了甘草和五味子兩樣堪用的。
木盤中放著一支方纔製好的艾條。楚子苓順手在燭火上撲滅,開端艾灸。病人久喘不止,肺脾兩虛,又因身處異國,飲食不調,思慮過火,纔會在內感陰邪後,血淤不化。如許的痼疾,非陽不克。是以用艾條替代其他金針,反倒能有奇效。等喚起體內朝氣,方能補腎益氣,宣肺化痰。
寢室果然煥然一新,楚子苓對勁的點了點頭,對公孫黑肱叮嚀道:“解衣,躺在榻上。”
楚子苓聞言抬起了頭,眨了兩下眼睛,俄然笑了:“備水,我要沐浴。”
她還冇學“燭火”這個詞,話說的有些磕絆。幸虧主子乖覺,不一會兒就拿來了兩支火把,另有幾盞燈燭。
楚子苓也悄悄舒了口氣,起家對服侍兩側的人說道:“早晨如果醒了,喂他些淡鹽水,早上再用一次杏仁粥。”
鄭黑肱被她一攔,順勢又躺了歸去。眼睛卻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合攏。纏繞多時的病痛消逝不見,身上暖洋洋一片,腹中也是飽足,哪另有力反對睏意?未幾時,便墜入了黑甜鄉。
密姬立即接過粥水,用匕舀了,一點一點餵給公孫。如果對方咳了,還要謹慎撫胸,幫他順氣。
“女郎!”鄭黑肱欣喜叫到。
“公孫!”密姬焦心的湊上前來,“公孫怎地又犯病了?快找人來……”
祖父的話在腦中迴盪,楚子苓深深吸了口氣。她是冇有充足的金針,亦冇有堪用的藥材,但是病真的冇法治嗎?不過是辯證,是消滅病根,溫養身材,讓朝氣重新循環。她跟著祖父學了那麼多年,親眼所見,親手醫治的疑問雜症不下千例,怎能因小小哮喘,就退避不前?
見到那所謂的“藥劑”,楚子苓不由苦笑點頭。隻一罐黑黢黢的湯水,內裡連半點藥渣都冇,倒是泡了隻壁虎,也不知到底是酒還是藥。看來防著方劑外泄的手腕,自古有之。至於壁虎,雖是一味補腎益精,止咳定喘的藥材,可惜不如何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