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失物[第1頁/共5頁]

頭暈目炫之時,隻感覺身上被套了繩索橫拖倒拽,沿著一條坑道,直拽了三五丈。這纔想起來呼救,用儘滿身力量,來了一個孫雪娥式的尖叫。

武鬆乾脆不再抵擋,哈哈一笑,叫道:“這但是你們說的,單打獨鬥,可都贏不過我武鬆!”

從某些角度來看,武鬆此人的率性程度的確到了有些作死的境地。當初在景陽岡,人家不讓他多喝酒,怕他醉,他偏要把那旅店喝潔淨;人家不上他上山,說有老虎,他偏要去嚐嚐本身的本領。而這一次,明教越是對他威脅利誘軟硬兼施,他越是倔強不買賬。他眼裡揉不得沙子,一點點肮臟手腕就能讓他翻臉,一步走偏,步步歧途,終究演變成明天的刀光劍影。

隻能說這是一個率性的教。

訓了一頓,想是那些醜漢全都灰溜溜的低了頭,嘴裡囁嚅著說小的該死,那老闆娘才轉返來,一麵嘟嘟囔囔地說:“這年初也真是蹊蹺了,水靈小丫頭也半夜出門練輕功,現在的年青人啊……”

官兵!幾個白衣教徒相互看了一眼。

武鬆麵無神采地跟他們拱了拱手,算是好聚好散。

正想著,就看到遠處青白的月光下,遠遠的土坡下起伏,幾間鬥室子傍著溪,大柳樹上挑出個東西,模糊寫著個字,形狀像是個“酒”。

道人也早有籌辦,兩個回合,那布包仍然穩穩握住,讓他順手揣進道袍裡去,還不忘朝武鬆丟去一個“冊那”的眼神。

“你呢,這位小mm,又是清河武鬆甚麼人?”

然後她款扭纖腰,回到板屋,朝目瞪口呆的潘小園嫣然一笑:“小mm,我們喝碗酒,熟諳熟諳?我姓孫,行二,叫我二孃就好,嘻嘻!”

武鬆大汗淋漓。他不想傷任何一個明教教徒的性命,更切當地說是不敢。方臘在江南已經模糊成為氣候,據傳其手腕狠辣,睚眥必報,曾經不吝派人遠赴西夏,為的隻是誅殺一個叛教仇敵。除非有掌控將在場合有穿白衣的變成死屍,不然他不會給明教留下任何過後報仇的來由。

……

有的在說:“要不,放了?”

方纔藉著構和的空地,武鬆隻跟她說了一句話:“到正南二十裡小溪邊酒家求救!”

武鬆還是沉著非常,猛一抬身,拋棄身上黏著的兩小我,舒手就來奪那布包。

但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就撲哧笑了,一把將刀子扔下。

白衣道人上去接過,略捏一捏,感到內裡確切是一遝子軟紙,正要翻開來看,卻俄然耳朵一豎,聽到遠處甚麼模糊約約的動靜。一大片火光,正在搖搖擺曳的靠近。

然後他一人擋住了四周八方的打擊。但潘小園不曉得他能擋多久。畢竟這是實在的天下,人的血肉之軀,力量上總會有極限。這不是武俠小說裡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大俠個個以一當百的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