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第1頁/共4頁]

未幾時，女了穿戴衣服上了床，壓在老翁的肚子上，老翁感受有幾百斤重。內心固然甚麼都明白，但想舉手，手如被捆綁；想抬腳，腳有力不能動。急得想呼喊求救，又苦於喊不出聲來。接著，女子用嘴去嗅他的臉，腮、鼻、眉、額，都嗅了一遍。老翁感覺她的嘴如涼冰，寒氣徹骨。他急中生智，想等她嗅到腮邊時，狠狠咬她一口。冇有多大會兒，公然嗅到腮邊，老翁順勢猛力咬住了她的顴骨，牙都咬進肉裡去了。女子感覺疼，想從速分開，一麵掙紮，一麵哭叫。但老翁越是用力咬住，直覺血水流過臉頰，浸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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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翁，是我親家孫清服的伯父，一貫很有膽量。一個白日，他正躺著歇息，感覺彷彿有甚麼東西爬上了床，接著感受身子搖搖擺晃，如同騰雲駕霧。貳心中暗想，莫非是被狐狸精魘住了？便眯縫著眼悄悄地偷看，見一物大如貓，一身黃毛，卻長著綠色的嘴巴，正從腳邊漸漸地爬來。它悄悄地爬動著，像是怕驚醒了老翁似的。一會兒，就貼到孫老翁的身上，挨著腳，腳癱；靠著腿，腿軟。待它方纔爬到腹部，孫老翁俄然坐了起來，猛地按下，把它抓住，兩手掐住它的脖子。它急得嗥叫，卻不能擺脫。

蕎麥曬打結束入了倉，場上仍有亂麥秸杆。老翁命耕戶收積起來堆成垛，他在垛頂上用腳踩實。等垛高數尺時，他俄然在垛頂上望著遠處高呼：“鬼來了。”大夥急著找弓箭時，鬼已到老翁身邊，老翁倒在了垛上，鬼啃了他的前額一口就走了。大夥都到垛上去看時，老翁的前額已被那鬼啃去了手掌大的一塊皮肉。老翁昏倒不醒人事，大夥抬他回家，很快就死了。今後那怪物冇有再來，也冇有人曉得那是甚麼怪物。

這時，月光照滿窗，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時，冇睡著，感覺萬籟俱寂。俄然間聽到風聲吼怒，廟門被風颳得咣噹咣噹直響，孫公心想能夠是和尚冇關好門。他正深思間，風聲逐步靠近住房，一頃刻，房門也被刮開了。他更心疑了，還假想過來是如何回事，風聲已入屋內，並伴隨鏗鏗的靴聲，逐步靠近寢室門口。這時貳內心才驚駭起來。頃刻門開了，他倉猝一看，一個大鬼弓著身子塞了出去，聳峙在床前，頭幾近觸著梁，麵似老瓜皮色，目光閃閃，向屋內四周環顧。伸開如盆大口，牙齒稀少，長三寸多。哇啦哇啦亂叫，聲音震得四周牆壁山響。

到了第二天，把蕎麥曬在場上，俄然聽到空中有聲。安老翁大驚，喊道：“鬼來了！”喊罷就跑，大夥也跟著跑。過了一會兒，冇有事，又紛繁返來。安老翁命大夥多籌辦一些弓箭，等待鬼來。又過了一天，鬼公然又來了，大夥亂箭齊發，鬼被嚇跑了。而後兩三天冇有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