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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麵貌端莊,脾氣溫厚,李氏笑靨如花,善體人意。周王心有所繫,王妃又有孕在身,成禮以後便要拜彆,兩人也未曾強留他,反而極是體貼腸要親去奉養主母。
待他回到桓王妃殿中,王妃卻又親身勸他,叫他為著聖上的情意、為著兩位侍郎、僉都禦史的麵子也要好生安設二人。
馬家之罪明顯白白擺在那邊,貪害的是他鄭氏的江山和百姓,不管哪個禦史、哪名朝臣得知,都有彈劾查處之責。桓淩雖是天家姻眷,唯其不將本身當作姻眷,隻為國事而爭,這份純臣之心纔可貴。
他對著元娘有一腔少年密意垂憐壓過其他,但麵對這位舅兄時實在有些難堪。但是除他以外,那兩人都是麵色如常,彷彿之前的彈劾都未曾產生過。
滿朝彷彿都已健忘了即將出京的周王,都在較量著哪位皇妃更合適入主中宮,惟禮部還按部就班地安排著周王納妾之禮,將王氏、李氏同一天送進王府。
新泰帝點點頭,又叮嚀愛子:“朕已命人在漢中安排了王府,你們先安設下來再緩緩而行。現在兵部右侍郎楊榮正巡撫陝西,到那邊他自會驅逐我兒,你多聽二卿之言,不成率性。”
他這些小動機無人曉得,但有一句話說得極準――周王出京,他就是朝中獨一的皇子,也是朝中權勢最薄弱的皇子。比擬之下,魏王母家雖有位曆任三朝的閣老,卻已病逝,朝中弟後輩子又都是文人,起起落落,比不得他們這些勳戚百結百年,權勢深厚。
再者,當日父皇也說要點一小我陪他出關,想來也有這般考慮吧?
周王伏在他膝下,哽嚥著應道:“兒臣明白父皇苦心,毫不敢孤負父皇希冀。隻是今後兒臣不能在膝下儘孝,望父皇多保重身材。”
齊王先向聖上請命撫邊, 而得了巡撫之權的倒是周王;周王母家已垮, 賢妃被勒令閉宮禁足, 竟然仍能得聖上賜妾;周王在宮中獨住重華宮, 二十歲才因母家開罪被貶出宮, 而齊王才選定王妃, 便已定下了出宮開府之日。
他進宮去謝父皇指婚,兩名妾室由元娘領著到賢妃宮中見禮。新泰帝問他感覺兩名妾室如何,他便都答了個“好”字,彆的亦說不出甚麼,隻能感激父皇關愛。
他們讒諂桓家時,又可曾想過周王妃恰是桓氏女,桓家出事,周王也要受連累非難?
不但是請立德妃為後,更多的倒是以容妃出身清流,才德可式天下,請容妃為後的。
他比周王隻差在晚生了幾年,不是皇宗子。可週王也隻是庶宗子,隻要國中有嫡子在,庶長就不能繼位。
車輪滾滾輾太長街,頂著晨起霜寒駛出城門。
現在周王府內院多了兩名妾室,清算行裝、辦理府中外務都有人搭一把手,清算得井井有條。外務現在有王府長使打理,未幾久便備好車輦和一應出行之物。元宵長假才過,他便進宮告彆,又主動命人請桓淩與他同乘一車,將兩列車隊並作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