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請假一天[第1頁/共4頁]

李總兵估摸著本身能備下幾支對準鏡，但要推行到軍中便不成能了。隻看著剔透的光學玻璃就曉得其貴重，卻又捨不得放下，想找周王批示借來多看幾眼。

他向周霸道了謝，而後一撩衣襬，向周王單膝跪倒：“末將與遼東鎮將士蒙殿下施惠，服膺於心，不敢或忘。末將欲有所報，苦邊關無物，唯有撥幾名親陪侍從送殿下出遼東。”

隻是這鏡片是冰的，不能貼在麵前，怕凍好人眼皮。不然他們軍中備上這些，平常巡防就便利多了。

周王皺眉道：“若再有如許氣候，就叫人都穿戴齊了再操訓吧。氣候這們冷，若寒氣進了骨頭，落下病根可如何好。如許冷的氣候裡達虜也常越境襲擾麼？我們的軍士可有因寒凍受傷或敗戰的時候？”

並且周王不是幾月前便從漢中出發巡邊，又如何曉得漢中府能種出十三穗嘉禾，更如何敢斷言麥穗能生到一莖九穗，乃至一莖十穗？一府數萬頃地步，常常才生一本嘉禾，如何他們就似提早已找出來了，隻待上報邀功？

這土得有多少肥力在裡頭！

桓僉憲淡定地把周王從十三穗的魔障中拽了返來，含笑答道：“麥穗一株多在兩三穗上，最多不過8、9、十穗，如有一株九穗的麥子, 實可算可貴的吉祥了。我們漢中種的是過冬的小麥，現在都該栽種下去了，待殿下歸去，便可見田間越冬的麥苗。”

能不能長十三穗的吉祥？不能長水稻, 那麥子以不能分出十三穗？

李總兵也是世襲將軍，自小在京師武黌舍讀書長大，等閒不信僧道之言，當此時也不由得有些科學，壓著嗓門問道：“王爺莫不是在漢中有所遇合，遇著了一名能種嘉禾的隱逸高人？”

李總兵笑著解釋：“殿下不知，這遼東的氣候比遼西冷很多，此時還算好的，到了臘月裡便將一壺熱水潑出去，不等落地就結成冰了。到當時我們的戰馬固然趟不過雪地，打不得仗，那些虜寇、蠻夷就更打不出去。”

李總兵這才明白，周王背後冇有甚麼天外神仙、隱世高人支撐。但支撐他的人倒是個眼看著前程無量的才子名流，這分量乃至比哪個山裡出的白鬍子處士更重很多。能一茬茬歉收的瑞禾，也比數萬頃地步間一枝獨秀的更貴重。

那幾位軍官跟著周王一起東巡，也很有點下級帶領小組到臨指導處所事情的憬悟，又是跟二品大員打交道，天然不會鄙吝。不但將槍給他們，還連宋大人給配的望遠鏡也借他們看了，教給他們磨製鏡片的技能。

李總兵奧秘地笑了笑，將手中望遠鏡拿給他看了一眼：“實在這裡裝的不是玻璃片，而是冰塊磨出來的，隻能看不能用，做成後也怕它化了，須得在外頭冰雪中掛著。但我們留下這個模樣貨，今後另有一個夏季叫匠人漸漸仿造，也免得等著兵部不知何時才氣發下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