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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歎道:“寧兄、傅兄所言極有事理,不過我於實學留意較多,不通曲詞,來日還要請人改寫。到時候再細心商討,將這文章憫農之意貫穿到雜劇中吧。”
本年秋收以後他們就要還朝,來日往各省及府州推行種田良法,自也要擔上平抑糧價的重擔,現在便開端引發朝中物議,應對商家壓價之事也不早了。
一樣是來下田實際, 當教員的在道邊私相授受,當門生的則在田裡揮汗如雨。
宋時一隻手撂在稿紙上,抬眸掃向世人,含笑反問道:“我這漢中府不過一中等府,將官田民田,都合起來纔不過一萬五千餘頃,算他一頃都能產兩石糧,也隻三百萬石。撤除賦稅租銀,分至府中廿二萬人丁頭上,一人攤得不過十餘石,轉賣到西北諸府州自可化解。”
或者都用不上這個“請”字,隻要把宋時的名字,把他這大俗風雅的底本遞上,當目前中諸公、鄉野名流,哪個不甘心倒貼銀子替他寫戲的?
但和講義裡分歧的是, 這些人在低價賣糧之時,傳聞官府開了公允倉收糧,糧價一如平長年。世人由悲到喜,推著車、扛著糧袋到公允倉前售糧, 換了銀子抵還舊債,而後買了自家要用的化肥、農藥、水泥、耕具、棉毛線等回家。
戶部何員外等人聽著自家官署被點名,也驚醒過來,看向宋時。兩位禦史便把宋時要請人改編雜劇之事又說了一遍,又問他們:“我二人都覺得徐君才情文采最好,故向宋兄保舉他,未知兄長意下如何?”
世人趕緊起家行禮,答道:“事不宜遲,我等這就歸去寫信,來日便與存候摺子一道遞迴都城。”
兩位禦史不專民政,倒是看著他那篇漫筆感慨道:“宋兄憂國憂民之心,於斯可見。方纔見這文章,聽君一語,才知豐年亦有可憂之處,直如醍醐灌頂。惜乎這文章前半篇意義深長,後半篇倒有些落入俗套。若隻將前麵穀賤傷農之筆獨立成篇,卻好是一部諷喻勸世的佳作。”
有!
“但諸位大人回朝以後,還擔當著將這歉收之法推行至國朝十三省處所的任務,到時候各州縣都糧食豐足如此,不能再如我這般轉賣鄰省,諸位身為國度重臣,當如何穩定物價?”
但是宋大人請看新戲這個名為嘉獎,實為伕役的前提,門生們都敬謝不敏。倒是冇見過他“誌願加班”大・法的諸位大臣對這出新雜劇度量胡想, 主動要看他的本子。如許主動上門――很有能夠還不要人為――的好作者宋大人豈會拒之門外, 回到府城便將人迎入自家書房,拿出了魔改後的《多收了三五鬥》與世人看。
如許好的文章,若隻作成一部勸農的雜劇倒可惜了,應當作一篇勸官府朝廷珍惜百姓的雜劇,方對得起他開篇立意與密意致致的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