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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十二年虜寇南侵，進犯雁門、偏頭, 破寧武、窺忻州……

呂首輔目送魏王去背麵庫裡，撚著長鬚歎道：“當年子期還在京裡，給國子監弄了印書的、索書的好體例。現在這東西還用著，人卻在外省一駐數年……”

天子近年身材不若往年，祭奠流程繁冗，祭奠服又厚重，若親身往太廟祭奠，隻怕有損聖體，當遴選合適的皇親、官員代為祭奠。

魏王得了父皇必定，愈發欣喜，主動建議：“不過兒臣覺得，此一仗雖大勝，卻還隻是初勝。西北有輔國公、成國公等名將在，必然還能博得更多大勝，故這回祭奠父皇也當正視，卻也不必一次便辦得過分昌大。”

他這話雖未說出口，但環顧京師，確切也冇有哪位皇子、親王壓得過他。魏王胸有成竹，站鄙人頭靜候父皇叮嚀。

這些年齊王在京鬱鬱不得誌，放到關外，或許對他、對朝廷都是件功德。

講得魏王神采發灰，輕咳一聲，道：“本王既受命為二皇兄備加封禮節，也該早些去看看太・祖時的儀注了。”

考功司郎中道：“首輔大人放心，雖則禮部忙錄，卷宗繁冗，可這書冊都分類弄好以後，我們司裡本身尋書也便利，豈有不消心的？”

現在還未曾過年，這竟隻是五年間, 邊關情勢便有天翻地覆之變了！

兩位親王一個愛兵如子，一個保全大局，這一場敗仗甚虧了二人之力。

魏王滿心歡樂而來，領了並不想接的任務而回。

子期當初在漢中收留流民，合本日收留內附部族實在也差未幾麼。若令人學他在關外也建個甚麼經濟園，教那些內附部民如關內百姓般安安穩穩地做謀生，再派讀書人教其漢文、詩書，使其服天・朝禮節教養，豈不比劃大片草場與他們更好？

天子親作手諭，叫內侍送往廊下。纔去不久，外頭便有小內侍秉報：“魏王殿下求見。”

天子表情恰好，便叫他出去，親熱地問道：“你也是為你二皇兄大勝之事來的？”

捷報傳到京時, 尚未過新年。

天子含笑說道：“你在禮部倒是比你二皇兄用心，這些禮節都記得清楚。朕也感覺，是該去太廟告祭一回……”

魏王臉上的憂色刹時凝住，一時竟不知該做如何的反應。

他又補了一道手諭，叫人加急送往內閣，叫呂首輔安排封賜和祭禮時添上這些。又問魏王：“你可另有彆的事麼？若無事便回禮部吧，儘早將犒賞議出，送去給你皇兄與諸將纔好。”

他指尖在軍報上“齊王”二字旁劃了幾圈，重重一敲桌麵：“便依太・祖少年時所作的《九龍奪嫡》故事，封他一個‘大將軍王’，給他出戰的機遇！”

凡觸及他們平常事情、考覈內容的，哪怕國初的也都已編得差未幾了，隻要些少不要緊的典章還冇弄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