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 256 章[第1頁/共3頁]

固然草原裡這時候氣候尚冷，但看這幾日漢中經濟大師起屋鋪路、養牛馴馬的手腕；漢中府可載千斤之重的四輪大車，他們再往草原更深處去也不虞斷糧。

這廠房一側本就當堆棧, 堆著榨油剩下的乾大豆餅, 也叫人拿來現在壓了一回, 給齊王看作出來的結果。

他腳步一挫，回身問劉處士：“這牛毛羊毛總不能膨作飼料吧？”

他雖是金枝玉葉，不該踏入牧舍的人，但畢竟身在邊關，也冇那麼多寺人圍著，想去就去了。管牲口的本地軍需官本想勸他不要去，但實在拗不住這位皇子，又感覺館舍蓋得好，也不算汙了皇子的尊足，便將他領進了高大寬廣的豢養舍。

齊王殿下重重誇了宋時，悄悄捎了他大哥一句，走到羊欄旁，伸手摸了摸正低頭吃草的綿羊。

齊王聽得衝動，也把目光從牛身上收回來，淡淡一笑：“這是宋三元教出來、送來幫手本王的人，背後有他指導，故有這般見地。”

結果……比羽毛粉棒可香多了, 色彩也金黃金黃的，更像周王送來酥點心了。

齊王身為天潢貴胄、金枝玉葉, 如何能跟牛羊吃一樣的東西？牛羊吃草不就得了，還給它們弄這類酥點心……竟然還挺香的！

齊王想到不久就要分開涼城，心中倒湧起幾分不捨，又往城外新搭的豢養廠走了一趟，看看牛羊馬匹養成了甚麼模樣。

烤、燉牛羊肉的香味飄滿了全部虎帳，軍士們聞著香氣、看著大廚露天燒烤，操訓的力量都長了很多，悄悄地問上官：“莫非齊王殿下又方法我們出征了，不然如何不年不節地俄然又給這很多酒肉？”

夏季這場大捷，打得軍中士氣大振，提及西征皆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劉處士非常鬆散地說：“與人吃的是好糧食、穀子做的, 這些給牲口的都是餘料。那羽毛不必說了, 這豆餅也是先榨了豆油，剩的豆渣纔拿來作飼料。”

貳心中模糊不快, 招手問劉處士：“這些牛馬還吃甚麼？也拿這機器做的麼？”

羊毛豐富得噓手，摸著亂糟糟的另有些灰塵。齊王還冇嫌棄這羊臟，羊倒晃了晃腦袋，“咩”了一聲，將脖子伸出欄外要頂他。

冇有馬匹，便不怕這些牧民叛逃出涼城；冇有牛羊，牧民縱能逃回草原也無處弄吃喝。這不但是養牛馬的善法，定是漢中府的戰略，以防這些內附之人重新投奔虜廷！

但齊王如此誠意，周王也是至心嘉獎，宋大人推托不過他們的美意，隻得托著酥油茶略遮臉，低調地答道：“這是齊王殿下過譽，我不過是教人將漢中所做的事挪到涼城罷了，焉有針對新附邊民之意？隻是……若能有幾分靖邊安民之功，也不負我與桓兄我們做臣子的報國之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