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第1頁/共4頁]

宋時看他彷彿要自責起來，趕緊拍拍他的背安撫起來：“這也不關你的事，你能儘本職就好，甚麼事都要從長計議，可不能硬抗，不然你進了天牢，人家該乾甚麼還乾甚麼！”

桓淩笑道：“平常也是用兩三次才調一回，方纔他們把弦調得緊了些，我怕你拉弦時把握不好力道傷了手，故將弦調得鬆些。這麼調著是為好上弦，但射出來不像方纔那箭那麼有力，能一箭透過鐵簾寸許了。”

桓淩苦笑一聲：“周王本該十六結婚，這一晃都拖到十九了，為他婚事不成，前麵的皇子都不能結婚。現在二皇子齊王也十五了，豈能不選妃？三皇子魏王也十四了，本年不選來歲也要選，卻不知聖上會不會再借這兩樁婚事……”

是啊，跟動技術進步，這個天下的戰役畢竟是槍炮為王。他身子往桓淩那邊倒了倒，拿肩膀蹭著他問：“師兄在六科任監察禦使，可知本朝火器如何？如何本年另有達賊犯邊的動靜？他們草原不是不產鐵，造不出槍炮麼？”

桓淩還比他期文些，疊成小塊抹著額頭、臉側、頸項, 待手乾了又去調絃。宋時不懂這些, 站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師兄重新上好弩弦，雙手持弩對著箭垛校準。

射程雖稍差些，但對初學者來講，能把箭射出去纔是最要緊的。桓淩一麵給他講授臂膊與雙腿用力的技能，一麵幫他按著弩柄穩定弩身，待他雙足踩實，手握的姿式、位置都合適了，才放心叫他運力拉弦。

宋時曉得這些技術調劑一步也不能省，再如何焦急也隻站在那邊盯著，不敢說話打攪他。直看到他感覺本身也能上手調絃校準了, 桓淩才朝他招了招手，單手倒提弩柄將弩身抵在地上，叫他本身試著上弦。

能了。桓淩幫著他托穩弩身，看向箭垛，說了一聲“扣吧”，而後隻聽耳邊弩機一響，箭聲破風，遠處便傳來箭透鐵皮的聲音。

酸梅湯提早拿冰湃過, 竹筒外套著保溫的棉套, 觸手微涼, 筒壁上結了一層細細的水珠。擰開竹筒, 杯中的梅湯還微微冒著白霧, 喝下去如一股冰線砸到腹中, 打完球就不斷往外鑽的熱氣頓時消逝了很多。

宋時手裡還穩穩托著機弩，一聲很多年冇說過卻最能表達衝動、鎮靜、不敢置信的“臥槽”卻在這時候湧上喉頭。

他把弩交還給徐社長的家人，跟桓淩一起喝冷飲、吃麻糖，看著社員們練習挽弓射弩。有他這位初度上手便能射得極準的社外文人在旁盯著，社員們個個都屏息凝神，極力對準，恐怕射偏了惹他笑話。

可當今兵部尚書是周王的外祖父，他便查出甚麼也難彈劾得倒他。

肯去打球的人約著走了, 河邊隻剩幾個一心要練□□的，和他們帶來看場子的侍從。兩人送走徐社長一行, 桓淩又去馬鞍下的袋子裡拿出個乾鮮果品、各色點心、糖食拚的攢盒, 讓宋時冇事吃吃零食，等他校好弩弦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