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頁/共3頁]

阿秀待蓮兒呼吸深沉，扭頭看她睡熟了，打發了燕兒去睡，隻留素心。盯著帳幔望了一會，轉臉見素心一旁坐著笑，問她：“且一小我笑甚麼？再給我倒杯水，口渴的短長。”素心倒了水，低聲笑道：“娘娘剛醒就說了這久的話，不口乾纔怪呢！”

素心喜出望外：“娘娘醒了？四更了，可要喝水麼？”阿秀點點頭，素心扶她坐起來，外間的蓮兒聞聲動靜出去，見阿秀醒了，幫手墊起軟枕給阿秀倚著，素心便去倒水給阿秀。

過了半夜，蓮兒和素心把睡著的承歡抱在一旁的榻上，替阿秀除了金飾墜子，蓮兒一時感覺坐的久了，肩背痠脹，便悄悄退到外間來回踱步。阿秀過了小半個時候，方悠悠醒轉，見素心在一旁以手撐額望著燈火出身，輕聲問：“甚麼時候了？”

“冇影的事兒一個個就說是皇子，我非要生個公主來氣氣你們。”阿秀把杯子往素心手裡一塞，“我要吃梅子，你去蓮兒荷包裡給我偷一個罷！”

直到半夜，朱元璋纔在內侍的催促下，分開坤寧宮歸去安設。蓮兒不肯歸去，承歡得知阿秀昏倒，也跑來陪著，厥後芷蘭清筠也過來，被蓮兒勸了歸去。

“你這性子總也不改，若來日萬一我去了，你冇有依傍，又不肯媚諂陛下，如何自處？”阿秀抱怨道，“終是要往前看，有個一男半女總歸有個歸處。”

阿秀一笑：“你啊你，本來想著你年事一****大了，總會圓融起來，不料你性子反而更見剛烈，傷人自傷，不智。”蓮兒打個嗬欠：“姐姐睡吧，明日起來天瑩要來謝恩，我也乏的很了。”

阿秀一笑：“你心機精密，做事也全麵，年紀又輕，好日子天然在背麵，為何這麼急著上去？”妙儀孔殷道：“我並非急著攀高枝，實在是和安嬪不睦，同為嬪位，我雖多了封號，明裡她是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可暗裡還是常常受她的閒氣，隻盼著和德嬪姐姐一樣上去些，纔不會這般的堵得慌！”

“你可知德嬪才十二歲便父母雙亡進了府，從十四歲奉養陛下到現在，也隻是個德嬪，你隻需求循分守己不與人爭，天然不會久居安嬪之下。”阿秀一笑。

“我的歸處便是姐姐，有姐姐一日便有我一日，若姐姐走在前麵，我要麼吊死隨姐姐去要麼就剪頭髮求陛下準我出宮修行，終不會在宮裡。陛下現在脾氣大變，伴君如伴虎，憑藉陛下老是空的。”蓮兒撇撇嘴，“姐姐暈倒搞得宮裡民氣惶惑，現在醒了，又來講教我，白白的浪吃力量。”

素心放下杯子，依言取了一個梅乾來，阿秀放在嘴裡，素心噗嗤一笑：“人道是酸兒辣女，皇後一味貪酸，反倒說我們胡說！”阿秀臉一紅：“明日起用飯隻要辣的，看你們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