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共3頁]

“好歹她服侍了陛下八九年，三個兒子也一每天大了，你去奉告她，每月能夠寫信給家裡人。信你要看過，不得泄漏宮事，不得抱怨陛下，除這兩條外，隨她寫甚麼你都替她送。若她寫了不過眼的，你也不要張揚，燒掉不送出去便是了。吃穿用度上，彆苛待她。”阿秀說完搖點頭，又拿起舊年冇看完的《穆天子傳》看了起來。

不到一個月，湯和霸占延平，執陳友定送京師正法，福建安定。廖永忠朱亮祖由海道攻取廣東。仲春又以太牢祭孔子於國子學，射中書省議定役法。

素心怎肯收，把鐲子放在桌上，施禮倉促去了。蕙蘭跟著起家走到門邊，望著她出門，望著宮人關門落鎖，一行淚落下，喃喃自語：“人間真有如此刻薄的人麼？”翠縷遞上帕子：“主子，細心本身的身子，不要再哭了，皇後孃娘既然例外答應您寫信，大略也是肯替主子討情的。”

翠縷理虧的縮縮頸子，扶蕙蘭桌邊坐下，斟上茶，謹慎翼翼道：“一子落錯，固然落了下風，但隻要謹慎運營，還是會有翻盤之機，主子莫要悲觀纔是。”(未完待續。)

素心依言而去，到壽安宮時，見蕙蘭現在描述肥胖蕉萃，再不複昔日鮮妍神采，心氣也灰矮了很多。蕙蘭見素心過來，竟略略欠身，命人賜座，又聽素心說阿秀許她與家人寫信的事，悠長未發一言，及至素心等得不耐煩要拜彆時，她才喏喏的說：“請姑姑歸去稟告皇後孃娘，蕙蘭謝她的恩典。彆的煩勞姑姑每個月來取信。”說罷褪下一個鐲子塞給素心，“這是我一點情意，姑姑收下。”

朱元璋哈哈大笑：“得阿秀一人，可抵一國智囊。”阿秀笑著放下水壺：“阿秀的話說完了，皇後也有話要說，不知陛下可否一聽？”

朱元璋開端了他的北伐，開端了中國汗青上少有的由南而北的同一戰役。朝堂上，他隻要一句話：“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民氣效順，匹夫無不報之仇。”

兩人吃完，遣退內侍，阿秀親身烹茶，朱元璋倚在椅背上發楞。阿秀放下茶則，輕聲扣問：“陛下有苦衷？”朱元璋回了神：“燕雲十六州淪陷已四百年，朕意欲北伐，但百官對此定見不一，阿秀覺得北伐一事可行否。”

“陛下已經即位，內宮乾預政事是敗亡之道，臣妾不敢妄言。”阿秀以銀筷子夾起茶團燻烤，並不似平常一樣介麵政事。“後宮不得乾政，皇後也不例外。但我此時問的是阿秀，不是皇後，皇後不成以說的，阿秀能夠說。”朱元璋笑道。

素心在外間見朱元璋不悅拜彆，出去問阿秀：“前麵還好好的，娘娘如何把陛下氣走了？

“她肯有甚麼用，是陛下對我下了狠心，她再好性，畢竟也是空的。”蕙蘭感喟擦擦淚，“你冇有傳聞新的秀女住在壽昌宮，秋芹同秀女們合住？這一步棋，畢竟是錯了，害人也害己！還不是我耐不住你們調撥，起了害人之心，才落得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