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家寡人[第1頁/共4頁]

等她們也走遠，蓮兒看看阿秀的神采，說道：“姐姐還為趙氏的事不快麼？實在姐姐無需介懷，姐姐有我和慧蘭，我們都會陪著姐姐。”蓮兒執起阿秀的手，握了握，把本技藝裡的溫度，傳給手中那隻微涼的手：“姐姐，你另有我們。我們的，就是姐姐的，不是麼？”阿秀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天然之道你們，隻是免不了傷感，棣兒太小了，我始終感覺，有點殘暴吧。”

點了點頭，阿秀笑道：“你這禮送的也精美，又不至於過分奢糜華侈，實在是費了心。”素心笑答道：“感謝王妃嘉獎，素心就恬臉受了這嘉獎吧，您瞧，這前麵寫的扇子分黑、白紙扇，油紙扇和絹扇幾種，都是用洪都府所產，竹筋細勻的毛竹做扇骨的。吵嘴兩色的紙扇，是給王爺和公子們題跋用的，油紙扇是賞玩用的，絹扇是給府裡夫人們隨常用的，都不是貴的東西，是我和文副本身開的作坊裡做的，不過量費了點心揣摩了些花腔罷了。剩下的幾十罈子酒，也是李渡鎮大宋年間的老酒坊產的，傳聞連歐陽修和王安石如許的大人喝過也讚不斷口呢。”

阿秀笑意更盛，眼角的細紋一閃而逝，說道：“你聽她說！她纔多大？我許她謙善，卻不準你胡塗。白天的大事，倘有拿不準的，和她籌議再定不遲。雖說女眷不該乾預政事，隻是你性子魯莽，終歸須素心如許至心待你，又心機細緻的人，平素給你殺殺性子，替你參謀參謀纔不至於行險踏錯！”

卻不料，第二天，又出事了。

阿秀看看天氣，已經傍晚時分：天上的太陽，掛在西方天涯，幾抹朝霞，塗在由藍漸橙的大幕之上，冇有高層修建的遮擋，甚是都雅。就這麼辦吧！阿秀終究盤算了主張，要為文正和素心做些甚麼。

阿秀不曉得如何說，或者慧蘭真的是偶然的，但本身仍然感遭到受了傷害：多好啊，都是那麼的幸運，都有人去幫手說話擺脫，棣兒才四歲多，就曉得庇護親孃；標兒也才九歲，就曉得庇護弟弟；慧蘭固然不能和標兒他們相認，卻仍然可覺得他們說話。固然蓮兒和慧蘭眼下和我一心，但是將來呢？冇有人能抵擋權勢的熏陶感染！隻要我，在將來和現在兩個天下，都是孤家寡人。不……我另有元璋，我有元璋能為我討公道、為我發怒、為我措置趙氏！但是——如果元璋有天不幫我呢？不不不，毫不！毫不會的！

素心也點頭道：“夫人，素心明白，素心謝夫人用心良苦！”阿秀點頭，又問起其他的事來。正換了新茶，卻有人鎮靜出去，說衙門有人來府裡給夫人回話，阿秀一皺眉，說道：“讓他出去，你們都下去吧。”下人們領命去了，未幾時衙門的軍士出去，深深埋著頭，行了禮，低頭回到：“我們老爺讓我回明王爺，王爺曉得了讓我來回王妃：昨日犯婦趙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