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第1頁/共3頁]

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不住低聲嘀咕：“這不是博聞茶館的費老闆嗎？他如果貪財好利，每年也不會拿出銀子設立育嬰堂，給孤苦無依的孩子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像費老闆這類家財萬貫的富商，如何能夠被人拉攏？”

酒坊外產生的事情，卓璉一概不知，她把沉甸甸的鐵鍋放回廚房，看到福叔正在灶台邊炒菜，便挽起袖子籌辦幫手。

有客人扯著嗓子道：“老闆娘，為何還不開端賣酒？我們肚子裡的酒蟲都快被勾出來了！”

“璉娘，廚房裡炊火大，你跟夫人彆往內裡鑽，還是去打酒吧。”說著，福叔揮了揮鍋鏟，較著是在攆人。

“且先等等，這就賣了。”

“甭管這清酒叫甚麼名兒，味道可真是不錯，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惜明天不賣，隻能明日再來買。”富態的中年男人滿臉遺憾，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嚴絲合縫的門板，不住長歎短歎。

“璉娘，你也太不刻薄了，一升三百文，這麼高的代價哪能賣得出去？”

“清無底方纔出窖，每人最多買一升，一升三百文。”

中間一個乾癟青年嗤笑一聲：“快得了吧，不就是清酒嗎？城裡好幾家酒坊都能釀出來，哪算甚麼奇怪東西？怕不是收了桓家的銀子，纔會幫著他們說話。”

羅成嗆咳了好半天，緩過來後冇有答話，反倒將酒瓶抱在懷裡，不管如何都不放手。在坐的也不是傻子，哪會不明白是如何回事？立即將酒水往嘴裡送，嚐到了那嗆辣醇厚的滋味兒，一個兩個都愣住了，冇想到酒水會像茱萸那般，辣的人舌尖發麻。

翌日天剛亮，桓家酒坊還冇開張，就有很多客人列隊站在石階下，此中以男人居多，婦人倒是少了些。

羅成楊虎等人連道可惜，不過他們曉得桓家酒坊的難處，也冇有強求，歸正酒坊就在這兒，跑是跑不了的，到時候再來買就是。

羅成雙眼發直，喉結也在不斷滑動，等卓璉將杯盞擺放在世人麵前時，他忙不迭地抿了一口，剛毅麵龐驀地漲紅如血，捂著嘴不住咳嗽著。

“還是貶價吧，清無底隻是名字與清風嘯近似，難不成還真能比過人家？畫虎不成反類犬，要早曉得代價這麼高，我還不如去卓家酒樓。”

桓母快步往屋裡衝，卓璉則站在瓷甕前，將封口的紅紙扯開，手裡拿酒提子悄悄攪動，光彩透明的酒水從半空中滑落，叮咚作響。

濁酒論鬥，清酒論升，清無底剛釀好不久，還冇拿到店裡，如果全都賣給了城中衛士，酒坊哪能打響名譽？

“米酒以清光滑辣為佳，清是說液體清澈，不渾不濁，也無浮蟻飄在其上；光是指酒體純粹，光彩透明；滑乃是酒水不甜，不會粘在杯盞上，口感和婉；至於最後的辣，則是代表了酒度凹凸。”卓璉淺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