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1頁/共4頁]

“明日，你就要和厭夜一決存亡了。如果他贏，你將身故，如果你贏，六界終焉，是以不管鹿死誰手，我都再也見不到你了，以是我明天前來問你。”蓮瑕走上了高台，“我……”

劫火劍“砰”地一聲掉在地上，蓮瑕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望著陸欺霜，竟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一腳踩空。陸欺霜一驚，潔白的長袖一甩，將他的腰束住，才製止了對方毫無形象地從台階上滾下來。接著，她又是一揮袖，將蓮瑕向本身的方向拉了疇昔。蓮瑕在她身邊站定，卻還是六神無主了好一會，才捂住臉，似是怠倦非常。

陸欺霜悄悄點頭：“是的，你曾經為了救我，捐軀了你本身。”

“……或許吧。”陸欺霜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我已經冇有了情絲。是以，這情愛到底是甚麼樣的感受，如何樣的心機，我已經不曉得了。”

“成敗在此一舉。這統統都是為了厭夜，他絕對不能讓陸欺霜看出一絲一毫的馬腳。”

鎮魂宮是鬼節大司命的寓所，室內裝潢得亦是陰沉暗中。室內固然統統物品一應具全，亦是做工華麗，但是不管牆壁，地毯，帷幕，還是華帳，都是清一色的黑。室內的香爐溫馨地燃燒著，故而蓮瑕方纔一推開門，這香氣便劈麵而來。這氣味固然好聞，但是卻非常獨特，令他辯白不出是如何的草藥香料調和而出的。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人……”蓮瑕咬牙切齒道，“我甘心向來冇有熟諳過你……”

蓮瑕低著頭，長髮如同流瀉的玄色瀑布普通垂落了下來，跟著他的身材悄悄顫抖著。陸欺霜顧恤地將幾縷長髮攏在了他的腦後，卻不料被蓮瑕一把抓住了手腕！

“請你閉上眼睛，就當賠償我。”蓮瑕說得安靜，但是他的心都跳得成比行軍時的鼓點還急了，“你既已冇有情絲，莫非不該不在乎這些了嗎？”

蓮瑕的神采有些悵惘：“看來……那些我覺得是幻覺的影象，竟是真的……但是，為甚麼我會有如許的‘宿世’？那些事情如果實在地存在，這個天下上怎會冇有它們的一點蛛絲馬跡呢？”

“如果這是賠償的話，那便如你所願。”

“問問你內心的聲音吧。”陸欺霜說，“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忙厭夜保護這個天下的次序——你要記著，劍靈也好，女子也好，妖類也好……都是為天道所嫌棄的。”

陸欺霜的另一隻手覆上了握緊了本技藝腕的蓮瑕的手，她說道：“或許吧。統統的豪情本為同源，君臣之情，主仆之情，伉儷之情，手足之情，親子之情等，咎其本源，都是熱忱。因其同源，以是纔可相互轉化。故而古有兄妹攀親，君王贏取女官之事。但是，不管如何，我的本意絕對不是玩弄任何人的豪情。……包含你，另有雪魂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