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憶往昔眾人落淚[第2頁/共4頁]

來的人看到院子中裡正和村保都在，大聲地對鄒老爺子說道：“親家，我柳老夫本日特地來問一聲，我家女兒分炊，為甚麼截留嫁奩不給？這是何事理？”

“我第一個外孫是如何死的？你內心清清楚楚，我閨女死了胎，坐小月子連一個月都冇坐夠，坐了三天你就催她起來乾活。她起不來，你反而欺侮漫罵，說她不曉得保重身材，害得你冇了孫子。你如何不說我閨女是為了甚麼才流了這一胎？懷了第二胎，穩婆千叮萬囑的交代她必然要好好的將養身子，要不然這一胎還是保不住，她千辛萬苦的才生下四郎，她月子裡你是如何服侍她的？”

黃劉氏落淚道：“我老黃家固然是裡正，家裡有個秀才兒子，可向來冇有乾過甚麼虧理的事，更冇有仗勢欺負過彆人！你們隨便去小我到黃家坪探聽探聽，有幾家說我老黃家好話的？！我固然脾氣不好，但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明天這事，這事我內心難受啊……”

一名老婆婆有六七十歲年紀，她忿忿地頓了頓柺杖，“鄒家是請得我做的全福人！當年小麗娘結婚時長的但是水靈靈的，為人又最是和順不過，說三句話便要臉紅。當年那嫁奩啊，我們鄉莊子裡結婚哪見過這麼厚的嫁奩，四個抬盒都裝得滿滿的，真叫人眼熱！我但是跟著裡正一起驗過的，裡頭的釵和簪子那是真金白銀一水的足赤，拿到手裡沉甸甸的。另有那尺頭，內裡另有幾匹鬆江緞，傳聞是京裡的大戶人家才穿的……”聽她說著，世人的目光紛繁在黃麗娘身上逗留。

裡正憤恚的大吼：“鄒瑞，你長季子快點出來！冇見過你如許的……”

裡正吼了半天，最後危脅說，如果再不出來就開宗祠把鄒公理以不敬尊老的名義趕出族去。北屋才翻開了一條縫，鄒老爺子從內裡低垂著頭走了出來。

圍觀的人紛繁點頭，交口獎飾這位大娘說的是正理。

黃劉氏聽了此言後憤恚的從懷裡取出幾張紙，鮮明是一份嫁奩清單，在手裡抖一抖，大聲道：“冇見過你這麼胡攪蠻纏的人！嫁奩票據在我手裡，眾位老姐妹們看看，這票據上寫的是多少，但是他們分炊時分給我半子多少？我閨女陪送的三十畝地充足她在你家吃一輩子飽飯了！誰家兒媳婦娶進門還得管兒媳婦要飯錢啊……”

黃劉氏嘲笑一聲：“眾位鄉鄰，誰家見過如許虐待兒媳婦的？誰見過？誰見太小月子三天就逼著兒媳起來乾活的？馬氏，你應當光榮，這事情我是明天夜裡才曉得，要不然我必定老早的就把你門牙打掉給我大外孫報仇！”

裡正鄙夷地看著鄒公理，又看了看正屋：“鄒瑞老弟，你如果在屋裡，就出來！親家都來了，那裡有躲在屋裡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