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征調奴客[第3頁/共4頁]

司馬元顯淡淡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孝元天子之以是能定鼎江東，全賴士族支撐，征調奴客天然會激起抵擋，但現在近百年疇昔，當年顯赫一時的門閥又剩下幾家？而江東士族人才殘落，耽於吃苦，多為鬥雞嘍囉之輩，有些人連馬都不會騎！他們哪來的才氣抵擋朝庭？當然了，不滿必定是有，可那又如何？莫非還敢起兵作反？父親，當今局勢已險惡之極，倘若再不作為，一旦劉牢之殺上門來，我們父子二人就隻能引頸待戮了！”

下達當天便激發了軒然大波，不管士庶均是群情激昂，但正如司馬元顯所料，士族力量早已在排擠內鬥中耗損殆儘，除了嘴上破口痛罵也拿不也甚麼有效的應對辦法，而夫君隻是跟著起鬨罷了，征發奴客與他們冇任何乾係，過一陣子天然會垂垂停歇，這使得父子二人悄悄放下了心。

“甚麼？”司馬道子麵色大變，這個動靜有如當頭一棒令他呆愣當場，也意味著桓玄、殷仲堪、楊佺期三人，再次連絡為一緊密的軍事聯盟，之前的分化儘力已宣佈失利。

衛風淡淡道：“天然是清查奴客！”

司馬元顯拱了拱手：“當今天下，殷仲堪號令大江上遊，西府（豫州刺史部）號令姑孰、曆陽、及其以西以北的淮南淮北，北府號令京口晉陵及其江北，朝庭所轄不過三吳戔戔一隅，晉室實已分為四部，算起來，朝庭反而最弱，是以征調奴客乾係嚴峻，您雖已離職揚州刺史，卻仍錄尚書事，兒僅憑揚州刺史難以號令三吳，還須您由尚書檯下詔傳達各郡。”

衛風拱了拱手，疾步分開！

伉儷二人不由心中大定，褚夫人趕緊問道：“看來衛將軍公然是早有預備，叨教該如何是好？”

衛風順手翻開，垂垂地，嘴角現出了一抹玩味之色，眉眼間還帶有粉飾不住的鎮靜。

褚夫人跟著道：“如果衛將軍現在就有士族身份，妾倒想趁早為他與靈媛結婚，也多出份保障！”

司馬元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淡淡道：“桓玄狼子野心，豈甘久寄荊州？且三賊相互猜忌，隻因須合力對抗朝庭而不敢反目罷了，兒覺得，三賊各懷異心，無妨再添上一把柴，令殷仲堪複刺荊州，加桓玄督荊州長沙、衡陽、湘東及零陵四郡諸軍事，以桓玄兄桓偉代楊佺期兄楊廣為南蠻校尉，或可誹謗桓玄與殷、楊二賊，父親覺得如何？”

司馬元顯不假思考道：“對於北府軍來講，王恭是外人，叛了也就叛了，而劉氏世代為將，祖輩因永嘉喪亂徒居京口，當年謝玄募軍重修北府，劉牢之率部曲投效，屢立奇功，於淝水一戰更是首挫敵鋒，在北府軍中聲望甚重，何無忌、孫無終之輩豈敢叛他？父親隻要把這心機透暴露來，劉牢之必大怒，儘力圍攻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