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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尤瀟瀟倒了核桃車子一樣說了半日,賈珍方道:“給人做媒是不好開交的,你可要細心。”這是提示她休引火上身。尤瀟瀟得了這句話,曉得是他雖不能插手支撐,但也不對峙反對,便笑道:“萬事有我,大爺放心就是了。”賈珍見她胸有成竹,點了點頭應了。尤瀟瀟便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議事廳,那薛蟠果然還是眼巴巴的等著他出去,瞥見尤瀟瀟也一同來了,慌得站起來:“嫂子來了。”尤瀟瀟見他這般,也熱忱的笑道:“大兄弟但是有些時候兒冇來我們府裡逛逛了,今兒來得巧,他們昨兒從口外運來好幾隻肥羊,瞅瞅日子,你大哥哥客歲窖下的那幾罈子玉樓春也該拍封了,大兄弟便留下來喝一罈罷!”賈珍向來待客殷勤,也在旁道:“你嫂子說的是,歸副本日無事,倒是飲得縱情。”
尤瀟瀟見她知事,又歎道:“你記得今後是要給人家做正妻的,有些話該勸隻要勸,伉儷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後你也該硬氣些。”然後又把香菱的為人與她細細說了。那香菱是個憨的,向來都循分誠懇,而尤二姐的性子也是不會算計人的,如此這般恰好。薛蟠這傻大爺如果個有福的,有了這對嬌妻美妾心對勁足今後不再出去混去,倒也能皆大歡樂。這邊一一交代清楚了,尤瀟瀟才喊了銀蝶來,說悶了些時候,不如帶二女人往會芳園裡逛去。銀蝶當即心領神會。尤瀟瀟笑著點了點頭,銀蝶轉頭對尤二姐笑道:“二女人,快隨我來,我們園子裡菊花開得正豔,怪喜人的呢。”
薛阿姨此時正在榻上哭訴:“姐姐我真是命苦……”因為這話不好讓閨女聞聲,身邊隻要丫頭陪侍。王夫人勸道:“mm你有甚麼事固然奉告我,實在不可另有我們老爺在……是不是蟠兒阿誰不費心的孩子又惹出事來?”薛阿姨聽著,眼淚撲簌撲簌的掉:“可不就是他!昨兒他去了寧府找了珍大爺吃酒,到晚兒才返來,誰曉得……”薛阿姨說著神采一羞:“他能在人家府上做出那種事啊……”王夫人聽她斷斷續續,想著薛蟠的本性,約莫也猜到些,目睹著寶釵等不在,便小聲道:“你哭甚麼!這纔是多大的事?隨便摸把個丫頭,哪家子不是如許過來的?你就打發人去抬返來做個妾就是了。”薛蟠房裡已經有了一個香菱,再多一個少一個的也冇那麼講究了。薛阿姨倒是哭道:“那裡是丫頭?阿誰孽畜是把珍哥兒媳婦的mm給……”說罷,本身也羞於說出口,止不住嗚嗚哭起來。王夫人大驚:“珍哥兒媳婦的mm”那尤氏就是個敗落戶,那裡另有mm?是了,早傳聞了,她阿誰繼母嫁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兩個跟前頭男人養下來的丫頭呢!王夫人想著,不由氣的神采發黑!這成何體統!如果將來寶玉跟著寶釵做成了伉儷,也跟著同那樣的人家勾連著,到時候捏著鼻子叫嫂子可臊不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