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去請安的妾[第1頁/共4頁]
這話從張子清嘴裡一出,結果立馬堪比靈丹靈藥,小曲子公然不抽了,抱著大西瓜漸漸站直了身,垂垂開端心安理得起來。
張子清帶著翠枝出屋了,小曲子留下來看家,畢竟又不是甚麼大人物出個門還得前簇後擁的庇護著,讓翠枝一小我跟著去足矣,要不是缺個帶路的,就算一小我去也無所謂。
這是她第二次出院子,第一次是升了位分從侍妾院搬到了格格院,第二次就是此次去給福晉存候。
“主子,您也彆嫌主子冇見過世麵,見了這奇怪物就嚇軟了腳,實在是這物件過分希奇。從台灣采買每歲進禦不過十幾個,宮裡頭也就得寵的主子才氣分的個零散子半點,其彆人就是連邊都摸不著的。之前惠妃宮裡有個主子,也就因端著奇怪物的時候粗手毛腳不謹慎蹭碎了一點處所,差點冇被惠妃打死,要不是主子調爹不幸那主子,向著惠妃討情又好說歹說,那主子也就當場冇了。以是主子下認識的就怕啊,這是奇怪物,又是金貴的貢品,如果主子弄了個甚麼閃失,豈不是扳連了主子?”
卯時一刻,翠枝和小曲子就從速進屋服侍著張子清起了身,今個但是給福晉存候的大日子,這但是他們主子臥病數月來的第一次,可遲誤不得,如果讓人逮著了把柄挑了刺,那怎該得了?
固然有他們主子的包管打底,可到底品級尊卑看法早已刻進了他們骨子裡,融進他們骨肉裡,隻要一想到宮裡多少冇這口福的主子眼饞的物件就在他們的掌內心,不得不往壞裡想萬一被人發明瞭那種蝕骨焚心的驚駭,轉而麵前又變幻了往年其他主子得賞到這奇怪物時那趾高氣昂的神采,腦補了一番那因蹭碎了點皮而被打的剩口氣的不利寺人,繼而看著自個掌心下這麼大個的貢品,想到本身即將揹著府裡的主子,揹著宮裡的主子,乃至是揹著紫禁城金鑾殿那高高在上主宰著全部大清朝任何人存亡的主子,即將享用著本不該屬於他們的口福,不由得一陣驚懼……卻又有一絲模糊的鎮靜。痛並歡愉著,這大抵是人做好事時一種龐大難言又衝突的情感吧。
小曲子一番解釋下來,彆說翠枝覺到手裡的西瓜有千斤重了,就是張子清也是咂舌一陣。本來這個時候的大陸還冇開端引進西瓜這種類啊,西瓜還是台灣那邊采買進貢的,還真是令人吃驚。
這話翠枝愛聽,小臉一揚,大言不慚:“主子當然慣奴婢了,因為主子說了,奴婢是主子知心的小棉襖。”
現在張子清的膚色固然算不上膚若凝脂,但趨近普通的膚色倒也白淨,加上病後初愈身材敏捷肥胖,衣裳套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給人一種風一吹人就倒的錯覺,倒彆有一種楚楚不幸之態。
主子的頭髮柔韌又黑亮,滑不留手的,握在掌內心還真讓人愛不釋手。翠枝巧手幾個打繞,給主子梳了個精美的兩把頭,從金飾盒裡翻出一支通體瑩綠的玉簪子,鏤空雕蓮花的簪子掛著細碎的銀銜環流蘇,跟著主子的一舉一動悄悄款擺,襯著主子絲滑如黑綢緞的發,格外的都雅動聽。